第2章
廖总管又“哼”了一声,才一把将帘子放下。
齐王的侍卫都走后,马车才又缓缓动了起来。
车内,一个轮廓硬朗,面容冷俊的男子正安然倚壁而坐。他的左手旁是一个黄花梨小木桌,上有紫砂茶具,右边是一床湖州蚕丝被。面前铺着西域羊毛毯,本该洁白如玉的毛毯上,此刻却染上了刺眼的红。被污了的毯子旁,一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正脸朝下趴着。他气息微弱,身上多处受了伤,原来那毛毯正是被他汩汩流出的鲜血所染。
大约一刻钟之前,此人飞身进入车内,本要出掌的廖时,见她说了一句“救我”之后昏迷倒地,便犹豫着收了手。此人是名女子,虽然身受重伤,但仍能够避过车夫的阻拦进到车内,想来武功极为高强。廖时做不了主,抬头看向刘王。
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全然不复平时吟诗作画,谈笑花丛中时的风流温柔。此刻他深邃的眼毫无温度,仿若幽潭,又似寒冬极地,俊美的容貌像由那寒冰雕刻而成,令人羞愧的同时又惶惶然不敢直视。
廖时暗中揣测他的意思,方要抬手,却听一冰冷的声音道:“留她。”
一句“留她”,便牵起一段可扭转日月的情缘。从此,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愿只有相随无别离。
二零一二年,九月,躺在病床上数月的向成安缓缓睁开了眼,这是刘王来到现代的第一天。
相随
姓名:舒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