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

离开伽蓝寺，孤光启坐上马车，苏问也溜上了马车，在孤光启面前坐下。

“跪下！”男人冷漠地命令。

苏问扑通一声，立刻跪倒在马车的地毯上。

“她疯了……”孤光启眸底在紧紧收缩，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痛苦和沮丧：“她疯的离谱……唱戏一般在朕面前说着那些离谱的话……朕真的好心痛……”

苏问道：“所以，陛下万万不可提及您的身份以及往事……只要她想不起往昔的片段，就不会受到刺激……若受到刺激，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就好像当年一样……”

那时候她的桃花落犯了，他给她服用了解药，结果解药和她体质相冲，没有用，便刺激的她犯了疯症，时而想起一些片段，时而忘却所有，性情也变得格外的乖戾和放荡。

直到今天，她才恢复正常，只是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她竟然觉得自己是个守护魔神的小妖……傻不傻？

孤光启沉默了半晌，问：“我只想她恢复正常，不想她变成疯子！该怎么治疗？”

苏问道：“只能给她继续服用桃花落……这样她虽然会失去过往的记忆，却不会疯癫……”

孤光启看着马车茶几上的一碗汤药：“要治她，就要给她服桃花落。而我却喝了桃花落的解药……她要一点点地忘记过去，而我却正在一点一点的想起，真的是好讽刺……”

苏问叹息一声，幽幽道：“但是您能想起的过去，或许正是她最残忍的记忆。能忘却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对陛下来说，她能忘记过去的恩怨，您或许就能再度拥有她……”

孤光启眸底多了一丝希冀：“她真的会忘记所有的仇恨么？”

“只要服用桃花落，会忘记一切。”

“好，”孤光启眸底深沉阖黑，坚定地一字一字道：“我要让她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哪怕剥夺她的记忆也在所不惜！”

一头九尾白狐蹲在马车上方，刚好把他们的话听的一字不落。

等马车启动，白狐嗖地一声从马车上跃下，朝着浮屠塔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