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离风,在去找炎月的途中可曾遇到过什么人?”或者有人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离风瑶瑶头,“王爷,我什么都不记得。”
苍云寒笑着对离风说,“离风呀,咱们主仆一场,好歹huáng泉路上还有个伴儿”
离风看着主子,目光坚定的对温王说,“王爷,我不会让您有事的,奴才自7岁起就跟随王爷,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奴才定会护王爷周全”
苍云寒听出来离风这是在说遗言,当即脸上变了神色,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只有离风一心为他,他怎么忍心自己洗脱罪名,而让他去送死。
可是离风去意已决,他又接着说,“王爷,离风自此就去了,王爷以后万事小心。”
“离风,我命令你,不要做傻事。”苍云寒低吼着,他怕他阻止不了他。离风笑了,笑得坦dàng,“王爷,离风已经进了这天牢,是谋害太子的罪名,横竖是要死的,只是连累了王爷。”
苍云寒面露苦涩。
离风看着此时的苍云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接着说,“王爷,离风为王爷去死,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离风死得其所,王爷不必自责。”
苍云寒悲悯的看着离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他开了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恰好苍行江派廷尉过来审问离风,离风走出牢房,苍云寒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然后离风朝着苍云寒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此时若是有人看到苍云寒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红的骇人,仿佛要滴出血来。那是他的心腹呀,还是他的兄弟。是对他忠心到不能再忠心的人,怕是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廷尉张义静静的等着离风把这些事qíng做完,忠于主子的属下,是值得被尊重的。之后,张义把离风带到刑讯台,离风跪在下面,张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离风,对于指使炎月谋杀太子一案可还有什么药招供的?”
离风抬起头看着廷尉,脸上的表qíng是视死如归,他对着张义,一字一顿的说,“廷尉大人,我要翻案。”
张义听他这么说,如临大敌,这可是皇上面前断过了的御案,牵扯到一国的储君和三个皇子,怎么能说翻就翻。
张义“嘭”地一声敲了一下惊堂木,“大胆离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在圣上面前已经招供了,现在还想怎么翻?”
“回廷尉大人,毒杀太子殿下是离风一个人的主意,与温王没有任何关系,我设计毒杀太子,是炎月指认的,之前为了逃脱罪责,把责任推脱到温王身上。温王素来不问政事,而且行事坦dàng,怎会让罪人做这等苟且之事。”
“那你为何毒杀太子?”张义问。
“太子三年前有一次出行,随行的侍卫打伤了我住在街上的阿婆,阿婆年纪大了,怎禁得起他这一顿猛打,不就便病死了。我曾去找那个打伤我阿婆的侍卫,不想没有找到,于是便把这记恨转移到了太子的身上。积年累月,越积越深。所以便对他有了杀意。”
张义看着通判根据离风的叙述写下的证词,怎么看都感觉不可信,“本官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离风听着廷尉的话,突地站了起来,“离风毒杀太子,是死罪,冤枉温王,是死罪,在陛下面前说谎,是欺君。大人,离风所犯下的罪过足以一死。”说罢,他夺过狱卒的手中的剑抹了脖子。
苍云寒透过大牢的墙壁,看着窗外的月光,他知道,此刻离风已经死了,为了保护他而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彻底的寒。而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王爷好兴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qíng在这里看月亮。温王不愧是温王,一点都不rǔ那盛行潇洒温润如玉的好名声。”萧长歌走进天牢,站在苍云寒身后。
说来也巧,就在三天之前,也是在这个地方,相同的牢房,相同的两个人,站在不同的地方,转瞬之间就调了一个个儿。苍云寒听到萧长歌说话,也不搭理她,依旧抬头望天,看他的月亮。
“啧啧”萧长歌嘴里叹息着,顺着他的方向,也看着天空,“王爷心里不冷么?”
“王妃若是前来看笑话的,那么现在可以走了,本王与你,没什么可说的。”离风刚死,他现在没有心qíng过来应付她的嘲笑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