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说，这会是我们之间的了断，那你猜会是你死还是本宫亡？”皇后手持鞭子，在我身旁打转。

我笑：“当然是你死咯。”

“啪”皮开ròu绽的声音近在咫尺，额上立马留下瀑布汗。疼痛袭遍全身，颊边的ròu在不断颤抖。我qiáng忍住不哼一声。鞭子上沾满血迹的部分全是倒刺，难怪比我想象的疼。

她笑得格外美丽：“猜错了，要罚。”

“那么今晚会有人来救你吗？”她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汗水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努力辨别她的方向，吐出一个字：“会。”

“啪”又是一鞭子落在ròu上。

她抬起我的下巴，看到我发乌的下唇，她啧了一声：“又猜错了啊，今晚皇上可是在大殿议事，绝对不可能来平凉宫。”

眼睛猛地睁大，紧咬的唇开始渗出血珠，她怎么会知道？

“很好奇是不是？云儿，出来给你的妹妹瞧瞧。当年本宫曾想若是女儿便取名为凌云，你的养母倒是与本宫心意相通。”

我把目光投向她的身后，灵动的少女，锦绣华服，温婉娴淑，粉红的长袖温顺地搭在两旁，发间少了廉价的玉簪，多了金银首饰。她从黑暗中走到烛火跳跃的光芒下。

“公主，对不起，母妃生我之恩不得不报。”

我全身的力气被抽走，汗水滑进嘴中，是苦涩的味道：“这跟你不能告诉我的秘密有关吗？”

“是。”灵芸低下头：“那日我得知三殿下竟然不是母妃的亲生孩子，但是我为了遵守和殿下的约定，所以没有告诉你。后来你去边陲治疗瘟疫，机缘之下我才得知原来自己竟然就是母妃的女儿。对不起，公主，我不能背叛自己的母亲。”

我点头：“我明白了。”

“听到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就这句话？”琴妃有些惊讶：“本宫以为你定要责备云儿一番呢。”

“没有意义的事还是少做的好。”衣服的切口黏住伤口，稍微动一下疼痛就侵占神经。

琴妃仰天大笑：“她也是，只会说些好听的话。”

“你就不怕父皇发现，把你打入冷宫吗？”

“这就不必你担心了，你说，若是皇上知道你在平凉宫纵火，结果把你自己烧死了，他会不会补偿我？”琴妃贴在我的脸旁，浓郁的香水钻进我的鼻中，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看来她早就做好准备了，我或许今天就要死了，如今我对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留恋，我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赫连如果知道我死了，他会难过吗？真是讨厌，我欠他那么多，都没有还上一点。

琴妃见我露出绝望，很是开心，自顾自地说起来：“当年我们洛家显赫一时，就因为你的母亲，皇上竟然隐忍三年设计杀我全族。都怪你的母亲！”

我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母亲洛熙和我同时入宫，洛熙一舞倾城，刚入宫就深得皇上宠爱，而我因为洛家得到嫔位，可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我。哥哥心疼我，和太后商议除掉洛熙，可皇上拼死相争，最后太后让步，只要皇上可以宠幸其他妃子，便饶过洛熙。这样才有了诸位皇子和公主，说起来，他们可都是沾了我的光呢。”

我想掩住唇，奈何手脚被缚，无法行动。我咽下唾沫问：“你和母亲究竟是何关系？”

她完全陷入自己的回忆，面上有癫狂之色：“我是洛家嫡女，而她只不过是婢女所生，我和她当然没有任何关系。”

想来她们一定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洛琴从小到大不管什么都比洛熙好，只有在凌戈的宠爱上她怎么都争不过洛熙，也难怪她如此怨恨洛熙了。

洛琴继续说着：“当年洛熙怀上你后成为皇后，洛家的势力便达到顶点，只是洛家人都知道，洛熙成为皇后定要报复在洛家受得委屈，所以哥哥想先下手为qiáng让我打掉她的胎儿。我几次下手都没有成功，最后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皇上出征，洛熙分娩，我的机会来了。”

洛熙应该并没有要报复洛家的意思，不然怎么可能直到分娩都没有下手，甚至还提拔洛家。分明是她想夺宠，借刀shā • rén罢了。

“我把□□灌进去的时候，你却爬了出来，虽然当年没有把你一起杀死我很后悔，不过你毕竟疯癫了十几年，最后也栽在我手上。游戏就是要这样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