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柳息风笑笑,说:“你不觉得文学是救人的。”
雪浓想了想,说:“一部分吧。一部分是。刚巧,我不喜欢那一部分。我不喜欢摆着一副想拯救读者姿态的作者。”
柳息风听了,说:“其实每本书都是一面镜子。”
雪浓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柳息风说:“倘若一只猴子在向内凝视,你别指望一位使徒在向外张望。②你对‘被拯救’格外敏感抵触,才觉得别人都想拯救你。”
雪浓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佯怒说:“哈?你的意思是,我是猴子?”
柳息风无辜道:“我没有讲。利希滕贝格讲的。”
雪浓不依不饶:“你就是在讲我是猴子。”
柳息风一脸悔恨之色:“该死的利希滕贝格。”
雪浓装不出怒态了,只想笑:“你这个人……”
说着,他们走到茶园中的一间茶室,雪浓叫人泡好茶,自己端过,与柳息风一同打道回小亭子。回去路上,雪浓想聊烟老师,还想问柳息风和烟老师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可是她不知怎么回事讲了几句就被柳息风三言两语带跑,莫名被勾起一肚子表达欲,最后讲了一路自己对文学的见解,连带自己的私人故事也讲了一堆出来。
到了亭子,三人吃茶。雪浓光吃茶,不讲话,眼神却在柳息风和李惊浊之间打转。李惊浊被她看得不自在,说:“怎么了?”
雪浓这才开口,说:“惊浊哥,你觉得息风哥怎么样?”
李惊浊看一眼柳息风,说:“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