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以为。”柳息风说,“谁让你随便以为了?”
李惊浊答不上来了。
他心想:我连以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也许是的。喜欢一个人,便成了待宰的鱼肉,早没有权利可言。
可是,李惊浊还不习惯主动放弃他的权利。他习惯势均力敌,习惯和对方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一较输赢。
他现在仔细回味柳息风方才那段话,发觉自己是被唬住了,他心想:这还要想吗?你柳息风,七窍玲珑心,还需要想一晚上?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只有柳息风,巧言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那晚不给回应,转身就走,还怪对方随便以为。
李惊浊想清楚了,便说:“你想了一个晚上。想出什么来了?”
这句话问得镇定,不像在胆战心惊地等候一个答案,但是他的心却已经提起来,提得比他的人还高,随时准备等着柳息风一声令下,摔成十六瓣。
柳息风说:“挑一件衣服尚且要想一阵,这样的事,一晚上想不出结果。”
李惊浊略微失望,可是这样的失望又在意料之中:“那现在呢?这么多天过去,你总该想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