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疲于社交的傅奕珩总算能喘口气。
人这一放松,身体失了内在那股气儿的支撑,立马就得垮。除夕早上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推开门一见冷风,傅老师这头疼的旧疾就犯了。
“肯定是前些时候跟着你妈跑动跑西买这买那的,累着了。”老爷子从昔日学子的短信轰炸中抬起头,略带责备的眼神飘向老伴儿,“办那么多年货干什么?吃也吃不完,扔又不能扔。”
秦芳菲煮了碗红糖姜汤,端给儿子喝,不满地嘟囔:“他从小就三天两头的生病,体质这么差也不知道遗传的谁,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恶人先告状。”
老爷子把老花镜扒拉到鼻梁,想回嘴,想想自己疼了半年这会儿还贴着狗皮膏药的胳膊肘,有点虚,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傅奕珩“嘶”了一声,捧着沉重的脑壳呻.吟:“哎呀我头疼,哎呀好像还感冒了,哎呀需要你俩互相说一句我稀罕你才能好起来。”
要想生活过得去,演技必须稳得住。
秦芳菲怼了他一下:“我俩稀不稀罕关你哪门子事儿?我看得找个稀罕你的,没准儿病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