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凤庭轻轻一蹙眉,趁着邵明远发呆的功夫悄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
“先生是个开门做生意的,若是得罪了宋家,那今后也别指望在京城立足了。”
说完似乎又觉得这么个说法太过热络太过为邵明远着想了,忙不迭又补上了一句,“再说,就算我能把消息捎出去,你这么大个的人,也飞不进来。”
邵明远叹了口气,“瑰色苏不能再用了,如今你还没有上瘾,早点断了为好。晚上我机会来给你送点药,你这一回真的伤着了根本,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见许凤庭要拒绝,他却朝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少君子不用担心会欠邵某的人qíng,诊金和药费在下会跟宋公子好好结算的。”
许凤庭见他说得有趣,不由轻轻一笑,眉间缠绕不断的愁绪总算散开了一些,邵明远这才稍稍放心。
但他刚才的话也并不是吓唬许凤庭的,越国男人的身体构造很特别,腹腔里有一个类似女人子宫的地方,本来只有蚕豆点大小,要是不喝延嗣水,这个器官一辈子都不会产生作用。
但一旦喝下圣水,这里就会迅速发育完善,形成一个真正的子宫,今后不论是否受孕,这个男人都没办法再行男道,没办法使别人怀孕了。
这一点师父没有详细解释,据邵明远自己胡乱猜测,应该是有了子宫所以就有了类似雌激素之类的东西了吧?那当然也就gān不了他那个时代男人能gān的事了。
依依为人yīn狠狡诈,他害许凤庭的办法并不是简单的一碗堕胎药下去,而是长期下毒好叫人不易察觉防备,所以他第一次到府里给许凤庭看诊的时候,就发现他体内积聚了大量毒素,有新鲜的,也有沉积的。
换句话说,他的子宫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加上后来宋柯玩命的拳打脚踢,自然更加雪上加霜,又没能及时医治,所以渐渐落下了个很难料理的顽疾,因此才会经常疼痛难忍。
“是不是又疼了?”
见那人才舒展开的眉头又开始没命地拧了起来,邵明远的心也跟着一提。
许凤庭起先还能咬牙忍着,很快便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渐渐有了些闷闷的shen • yin,小腹撕裂般的坠痛不说,整个后腰都又酸又麻好似就要折了一般,熟悉的痛楚越来越密,他忍不住一把按住邵明远的手哆嗦的颤不成调,“快,快叫素梅来!”
不行!
邵明远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看他整张脸都痛得惨白,额角密密沁出了层层汗珠,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此时却被他自己咬得鲜艳yù滴,胸中也跟着翻了江倒了海似的,实在纠结得要死。
“你别怕,我虽身上没带什么药,但我也有办法暂时帮你缓解痛苦,你可信我?”
许凤庭看着眼前人真诚的双眸,又一阵急痛传来,哪里还有余地多想,只能靠在他的肩头微微点头。
邵明远小声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一把将他揽进怀中背对着自己,双手自他腰间穿过,摸索着探入了他的亵衣。
许凤庭下意识地抗拒,却被他一把按住,耳边响起轻轻的低语,听着像抱怨,可却又有些亲昵的语气,“你说了你信我的。”
当即心头一软,只觉着一双温热的大手正在自己冰冷的腹部和腰侧反复游走,他的力道很温柔,拇指有意无意地揉按着几个xué位,疼痛真的慢慢减轻了。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恩……”
许凤庭整个人都脱了力似的躺在邵明远的怀中,只能发出一点舒服的呢喃。
身后的胸膛坚实而温暖,酸痛yù折的腰身被一双坚定的手掌支撑着,他长期悬空的心渐渐落定,整个人在那人的细心按摩下慢慢放松,最后竟昏睡了过去。
邵明远听素梅说过他是个极要qiáng的倔脾气,晚上从来不许她在屋里守夜,更不许她贴身伺候,实在疼得厉害了也只不过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却不肯唤她一声,因此连月来都睡的不好,所以有心帮他按摩几个要xué之余让他好好休息,因此直到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也没了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扶他在chuáng上睡好。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他,给其他孕夫按摩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让他们自己乖乖躺在病chuáng上,而他则戴着自制的口罩,公事公办地动手,就跟当初跟师父学手艺拿着木头人偶练手法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