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噗——”殷修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所幸……全喷窦则骁脸上去了，而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蔚乔。

蔚乔挑了挑眉，“合着你们说的正事就是这个？”

无声的嘲弄。

殷修越觉得自己颜面无存！回头怒视窦则骁这个小人，却发现对方摊摊手，一副“皇上要臣说臣不得不说”的表qíng，虽然神qíng着实很欠扁……但加上头发上嘀嗒下来的茶水，样貌反而有些滑稽。

殷修越想，他承了龙涎，这次姑且就放过他吧。

“算了，朕说的是让你查的事，跟蔚昭仪再说一遍。”殷修越正经道。

窦则骁也摆正了脸色，擦了擦脸上的水，将方才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蔚乔听了窦则骁讲述的一番话，联想到自己的推论，觉得这件事不明朗的地方还很多，但也并不是毫无头绪，看向殷修越幽幽道：“妾身觉得，可以重点查查茯苓这个丫头。”

“你怀疑她吗？”殷修越侧过脸也跟蔚乔对视，只是蔚乔离他有些太近了，他身形修长，坐下来也还是比蔚乔高很多，此时这么一偏头，刚好看到了蔚乔起起伏伏的胸口……

殷修越赶紧转过头，继续捂脸。

朕如今怎么那么没用！不过是看了一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竟然连看看美人的胸都受不起了吗？

蔚乔看殷修越一脸纠结懊恼的表qíng，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行为一直很奇怪，便无视他回答道：“茯苓举止奇怪，像是知道什么内qíng一般，昨日见妾身起身，吓得像见鬼了似的，好像知道妾身会死一样。”

“嗯……”殷修越不看蔚乔，食指轻轻敲着桌案，好像是在思考她的话。

然而……

以前的蔚昭仪是什么样呢？被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点了鸳鸯，殷修越依稀只记得蔚昭仪娇羞着低下头，跟一般女子没什么不一样。但她确实很漂亮，那一双水蒙蒙的双眸，就像初入尘世一般纯真而又明媚，像他的玉珈妹妹一样。

如今，确实从里到外都不同了……

“喂！皇上！有没有听臣妾说话？”蔚乔拽了拽殷修越的袖子。

被打断了美好回忆的殷修越扯过袖子，心中yù哭无泪：就像这样，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