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辩解:“杨吴氏会落水,那是因为她相公的朋友眼红她相公的机遇,受到算命的蛊惑,这才痛下杀手!”(12章)吴老板冷笑:“我从来不信算命这种荒唐事。那段时间我家里的几个叔叔不安分,不知得了谁的指点想要夺我手里的东西,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偏偏那个时候,我妹妹差点被人害死!如果她真有个什麽好歹,我绝对没有心思对付那些混球,肯定会被他们得手。那个凶手胡大一落网,我就找人通过他的口述画下了那个神棍的长相,送去胡大最常去的那条街去问摊贩,结果所有人都说,那个神棍只在每月的初八到初十出摊──刚好是胡大固定光顾赌场的时间。而且在他给胡大算命之後,就再也没出现过!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在背後cao控我叔叔的,还有命人‘指点’胡大下手的,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第12章、第14章)说起自己的妹妹差点被人所害,吴老板愤愤难平。
贺文渊沈思良久,不得不说吴老板的推测有理有据,很有可能就是真相。“那迅通被人抹黑……”
王总接话:“他们抹黑迅通的动作非常迅速,组织严密,一经发现,逃走的速度快的像泥鳅。我经营多年,只在十三个省的十三个首府有店,而他们动手抹黑的就有七八家……要知道,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光是打通当地的关系,一出手就是五百两起,更不论其他七七八八的花销。这麽损人不利己的事qíng,如果不是为了更大的yīn谋做铺垫,还有什麽理由?”(第27章)其实当时贺文渊就觉得有些奇怪,假迅通投入的太多了,他们除了败坏了迅通的名声外,好像并没收到别的什麽好处。当时贺文渊没往深想,不料今日这些往事全部被翻了出来。
季舒玄适时抛出了最後一包火药:“吴老板和王总的经历,再和我这次路上被追杀的事qíng结合在一起,真相不言而喻──有人在下很大一盘棋,而他想吃掉的棋子,就是我们这些穿越人!”
贺文渊频频摇头,眼睛失神的瞪大。
“你不信?你看,吴老板商海沈浮,王总人在江湖,而我高居庙堂。我们三人除了穿越人的身份外,可还有相似之处?短短半年之内,针对我们三人的事qíng接连发生,若我们稍懈怠一点,就有可能真被人得手。”
贺文渊依旧不肯接受现实:“但礼心也是穿越的,他怎麽就没事?”
原本置身事外默默念经的礼心掀了掀眼皮:“现在没有,不表示未来不发生。我藏在庙中,深居简出,对方可能一时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但……我还是觉得你们想太多,你们说那个幕後黑手针对穿越人设下陷阱,可他怎麽知道你们是穿越的?对於一般人而言,你们不过是有‘大智慧’,谁会想到你们带著另一个时空的记忆。”贺文渊皱眉。
礼心:“没错,对於一般人而言确实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他顿了顿:“你记不记得我屋里有一个发条时锺?这东西在几年前兴起,并非舶来,突然出现在市场中,风靡於富人之家……我们在坐的几个人,可都没有这等手艺啊。”(第4章)“你是说……!”贺文渊也不是笨人,如此点拨,真相已然大白。他不可置信的惊站起,连椅子碰到了都没时间在意。
“正如你所想,”季舒玄轻轻吐出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沈甸甸的坠在他心头的结论:“恐怕有一个藏在暗处的穿越人,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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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诗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贺文渊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体会到这句诗的意思。
季舒玄的解释句句在理,即使贺文渊再怎麽不相信,事实就是那麽赤luǒluǒ的摆在他面前,bī迫他面对。
他们分析了很久对方的动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毕竟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在背後动手脚的人到底出於什麽样的目的,他们暂时无法得知。不过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大,以後的进攻只会有增无减。在座的这些穿越人中,唯一一个还没受到攻击的就是礼心了,索xing他日日呆在庙中,庙里的人少关系简单,暂时应该出不了危险。
“贺兄,你既算是穿越,又算是土著;虽然和我们关系亲近,但又没有大刀阔斧的做出什麽穿越人才会做的事qíng,所以那个藏在暗处的黑手,很有可能并不知道你的事qíng。你万万要保重自己,绝不可轻易bào露。”礼心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