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简仪顺从地拉开早就铺好的锦被,眼睛却仍望着李越。李越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先钻了进去。简仪放下帐子,四周顿时暗了下来,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夜明珠的柔光,身边一阵轻响,一个修长的身体滑了进来,耳边传来简仪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殿下—”
李越伸手安慰地抱住他:“睡—”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有些粗糙的手已经包上了他腿间半挺的分身,简仪的声音有些不稳:“殿下要打要罚简仪都认了,可是今晚,至少让简仪服侍殿下一回。”
李越身体一僵。简仪的手指灵活熟练,带着薄茧的指腹柔和地在顶端打着转,一股电击般的感觉直冲头顶。简仪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渐渐向被子里滑了下来,脸贴到李越小腹上,低声说了句话。他语声低微,又是闷在被子里,李越还没听清楚,分身已经落入温暖湿润的包围中—简仪含住了他,滚热的舌尖生涩却热qíng地吞吐舔弄,不停地尝试着吞得更深。李越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身体却背叛了大脑,喘息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更加压向自己。简仪吃力地吞吐着,双手紧紧搂住李越的腰,由他把分身向自己口中cha得更深。论技术,他还嫌生,牙齿有时也会磕到,弥补了技术缺憾的是饱满的热qíng和完全的接受。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yù望比较qiáng烈,李越有心想将动作放轻柔些,却还是不能克制地渐渐有些粗bào。简仪似乎被顶得难受,喉咙里发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声,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更张开双唇努力去含住他,柔软的咽喉一阵痉挛,李越想退出来已经来不及,全部she在了他口内。
李越长长吐了口气,发泄后的满足和慵懒一起浮上来。简仪慢慢探出头来,嘴角还带着未来得及咽下的一缕白浊,眼中微有几分怯意:“殿下—”
李越叹了口气。自从来了这个地方,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一手搂住简仪的腰,一手探到他腿间,果然也硬了。简仪微微shen • yin了一声,摆动身体去磨擦李越的手。李越有几分怜惜地握住他,顶端已经湿透了。李越借着那湿意的润滑上下抽动起来,轻轻叹息:“你这是何苦呢。”
简仪向后仰着头,急促地喘息,断断续续地道:“简仪以为……值得……简仪对殿下……早已,早已仰慕……能,能得殿下恩幸,是,是简仪的……福,福份……”他已然红晕满面,珠光之下另有一种动人之处,李越看着他,不期然地突然想起昨夜,就在这张chuáng上,满身伤痕的清平。想起他在浴池边迷乱qíng动的神态,下身居然又有了反应,手上一紧,简仪叫了一声,身体猛地弹起,又软了下来,勉qiáng张开眼睛,挣扎着想找东西给李越擦手。
李越一手把他按了下去,随手扯过扔在一边的衣裳抹了抹,心里微微有几分懊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清平来?无端地居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简仪。
简仪被他按着躺在chuáng上,呆呆看着他,半晌才笑了笑,低声说:“能有此一夜,简仪不虚此生。只是西园男宠不能在殿下chuáng上过夜,西园里有几个还是各家王爷和皇上送来的,若乱了规矩不好管束。”
李越叹口气放开了他,看着他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外面冷。”
简仪回头一笑,低声道:“多谢殿下。”掀开帐子下chuáng,将帐子再掖好,这才悄悄出门去了。李越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一头倒在chuáng上。完了,这趟混水他算是卷进去了,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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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祭堂
都说适度xing爱有利身体健康,可惜李越并不如此,在投入到这个新身体的第二夜,他又做梦了。
面前是长长的回廊,檀木雕花的门一扇扇开启,仿佛走不到头。长廊寂静如死,燃着沉素香的空气中硬生生地挤进了血腥气。回廊两边躺着一具具宫侍的尸体,或卧或仰,凝如雕像,只有鲜血在静静地流出来,染红雕着莲花的玉石地面。那是他最痛恨却也最喜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