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秦惜惜说罢,替她搭了chuáng薄被又道:“我已派人去安排,这里离吐蕃不远,等一有机会我便送了你去,等生下孩儿住得几年,风头过了再接你回来。”佳贝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以后依然是东躲xī • zàng的过日子,心里觉得郁闷起来。剑奴却cha话道:“可是那位白衣先生说过,若是离了净水庵,便一定要一直居于此间,方可保得母子平安。”
佳贝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正在惊疑间,一名婢女已领了灵月与一人进来,灵月道:“大夫来了,快给小姐瞧瞧。”
大夫是位年老长者,jīng神矍烁,把过脉脸上现出惊奇表qíng,半响笑道:“老夫还未见过如此奇特脉象。小娘子本来气血yīn阳两失调,胎儿万难保住,但似服过甚灵丹妙药一般,居然将这摇摇yù坠之根基又重新打起,不仅母子皆平安,胎儿还有越长越旺之气象。”
佳贝听了这话,一颗心总算暂时安了下来,原来那人果真是梅度不假,她身边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灵月眉开眼笑,一叠声的问大夫道:“真的么真的么?”看到大夫点头,她开心得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佳贝脖颈,佳贝见她眼里泪花闪闪,轻拍了她的头笑道:“傻丫头。”
送走大夫,秦惜惜问她日后打算,她对梅度绝对信任,于是便对秦惜惜讲不用安排去吐蕃的事qíng,只想安心在这里等产。秦惜惜叹了气告辞离开,剑奴却十分殷勤,又是茶点又是水果,都是她亲自端来。灵月听过了梅度所做之事,沉默良久,小声对她道:“小姐,梅先生待你真好。”
她这样一讲,佳贝抬手摸摸腕上的串珠,思想起梅度白衣胜雪的风姿来,半响幽幽叹息了一声。
晚上时剑奴又唤了人为佳贝准备洗澡用水,她有些好奇道:“剑奴,你为何对我这般好?”剑奴却笑而不答。佳贝又道:“还不到一年未见,你竟然已经嫁人了么?”见她笑着点头,灵月也奇道:“这事真是稀奇!我都没有听说,你家相公是谁?我可见过?”
剑奴掩了口笑道:“我家相公,也是郡主和灵月的故jiāo,明日他便来相见。”佳贝灵月听了,对视一眼,待剑奴走了她二人又细瞧过房中陈设,猜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出是哪位故人。
第二天清早,佳贝起chuáng洗漱完了,便听得有人在屋外朗声道:“唐兄,一年未见,别来无恙?”这声音颇为耳熟,她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于是迈步到了屋外,抬眼瞧去,一个白衣人抱了拳笑眯眯站在阶前,她吃了一惊道:“是你?”
原来这人,是与她在去往高丽船只上同行的熟识,居然是那位cao琴惊天地泣鬼神的骆先生。
第69章目标不是我
原来这人,是与她在去往高丽船只上同行的熟识,居然是那位cao琴惊天地泣鬼神的骆先生。
两人进屋坐下,佳贝奇道:“骆先生,你不是在高丽么?贤之怎么肯放你?”她说完这话,突然想到剑奴曾讲过的话:“我家相公,也是郡主和灵月的故jiāo,明日他便来相见。”她立即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剑奴……你……剑奴……”
骆先生见她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笑道:“不错,剑奴正是内子闺名。”灵月听了也惊呼出声,骆先生见她二人讶异,只道自己虽是被秦惜惜救出,但她不仅要为亡夫守孝三年,更是立志守节,终究与自己是有缘无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去年回到中原不久,便遵母命成家了。
佳贝见他言辞淡淡,为何娶了剑奴也略过不提,比去年见面时显得成熟稳重许多,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喜欢哪个,难道母命难违就要娶自己不喜欢之人么?刚想出言相诘,突然想起石散人曾经说过,秦惜惜是天生克夫命,若真嫁了骆先生,说不定骆先生便成了第二个唐天雷——英年早逝了,与爱qíng相比,显然是命更当紧,于是她紧紧闭上了嘴,只是想起唐天雷,qíng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骆先生见她表qíng,只道她叹息自己与秦惜惜之事,低声道:“我与剑奴已拜过天地,既然娶了她为妻,在天与地面前都跪求了承认祝福,当然要敬她爱她一辈子。”佳贝闻言,心道骆先生虽然娶的并非自己心仪之人,瞧这意思也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剑奴倒不用担心老公爬墙。她想起今人一夫一妻依然要包N个二奶,长长叹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