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灵月一言不发,似被人点了xué道,秦佳贝不懂得解xué,只得心头暗急。这时先前那名吴先生一见灵月面容俏丽,更是急急道:“这位公子,这名姬人本是在下先看中的。”秦佳贝还未说话,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几名壮汉,秦佳贝一看势头不妙,便长长一揖到地:“这名姬人太象我一个妹妹,所以在下一时qíng急,还请诸位恕罪则个。”她这话说完,先前那位蓝衣人一挥手,那几名壮汉便无声退下。那蓝衣人也拱揖道:“既是如此,也qíng有可原。家主人有令,公子若想要这名姬人,只需做中秋咏月诗一首,赛过这名吴先生即可。”秦佳贝正一心思索如何将灵月弄了出来,现在一听此言,背上冷汗即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名蓝衣人见她表qíng,吩咐人拿来将桌子端到她面前,秦佳贝拿起笔来醮了墨,略一思索,便将李白那首静夜思写了下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那名蓝衣人等墨迹稍gān,将字纸捧入后台,稍不多时便出来回复道:“公子果然才思敏捷,公子只需再出十两纹银,这姬人便归公子。只是家主人还请公子入里间一叙。”又对那位吴先生道:“这其中姬人,个个都属绝色,家主人请吴先生另选。”秦佳贝抬眼往台下望望,见水影还在人群里,又回头望望灵月,示意她安心,才跟随那人进了后台。
这台子本是简单搭就,屋子也是简单相搭,屋顶只有几根竹子斜搭,大片的空隙露出天边那轮皓月。秦佳贝屋中榻前一名男子端坐,穿了件明蓝的袍子,衣领袖口处都是牡丹宽边,牡丹中央还滚了金线,一双眼睛闪亮,月光灯光下十分抢眼。这人见她进来便站起来笑道:“贵客及至,幸甚幸甚。”秦佳贝还了礼,也至榻前坐下,心道这些古人为何不做些高脚的桌子,偏要弄些榻,让人坐得委屈。这时一名纱衣女子已端了两杯茶奉上。那人端起茶啜了一口道:“十年寒窗,无非为了功名。不知公子对仕途可有兴趣?”秦佳贝心道这人原来是想选些作官的人,反而在这里弄玄虚。她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人却有些意外道:“愿闻公子志向。”秦佳贝道:“我原本想游遍这天下山水。现在却也没什么志向。”
这时只听门帘掀动,又有一人进来。秦佳贝一回头,见是个一身红衣的男子,两只眼睛漆黑,笑嘻嘻的指着她道:“用一笔破字配了一首好诗的,是这个人么?”秦佳贝一听此语,手里的茶杯不由得颤抖起来,这声音恐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正是那个与她同在漆黑地道中的人。那人见她表qíng僵硬,将笑脸凑过来道:“咦?你认得我么?”秦佳贝迅速摇头。心道当时他并没有看到自己,自己也未出声,他应该不认得自己。果然,那人仔细看了看她,歪了头笑道:“我长得很好看么?”秦佳贝还未说话,那名蓝衣男子已道:“子旭,莫要吓到客人。”
子旭冲她揖了一礼,笑道:“唐突了贤之的贵客。在下姓李,名子旭。公子大名?”秦佳贝还礼,结结巴巴的胡乱道:“在下姓唐,单字飞。”她刚抬起头来,子旭就伸出袖来拭过她的脸,她吓了一跳,却听他笑道:“唐兄何必裹灰?”秦佳贝看他拿着张纸伸到贤之面前,贤之看了一看便笼进袖里,对秦佳贝道:“子旭向来顽劣,请唐公子海涵。”秦佳贝忙道:“哪里哪里。”贤之又道:“刚才看过公子之佳作,公子似是十分思念家乡,不知公子来自哪里?”
第25章海上多迷雾
子旭盯了她片刻,笑道:“唐突了贤之的贵客。在下姓李,名子旭。公子大名?”秦佳贝结结巴巴的胡乱道:“在下姓唐,单字飞。”她刚抬起头来,子旭就伸出袖来拭过她的脸,她吓了一跳,却听他笑道:“唐兄何必裹灰?”秦佳贝看他拿着张纸伸到贤之面前,贤之看了一看便笼进袖里,对秦佳贝道:“子旭向来顽劣,请唐公子海涵。”她忙道:“哪里哪里。”贤之又道:“刚才看过公子之佳作,公子似是十分思念家乡,不知公子来自哪里?”她一听此语,觉得自己思念亲人之心十分qiáng烈,一阵怅惘涌上心头,叹道:“很远的地方,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回去。”贤之道:“唐兄是否十分思念家乡?”秦佳贝听他此语,只觉得这几个月来,自己从不似现在这样思念现代,于是回答道“是。”贤之道:“一个人只身在外,是否有时觉得孤寂?”秦佳贝道:“是。”贤之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柔,淡淡的象一阵风拂过,她只听他亲切道:“小飞,你飘泊这许久,一定十分疲倦,觉得浑身都累。”秦佳贝觉得自己确是十分之累,道:“是啊。”贤之满意的道:“不如睡一会儿罢。”秦佳贝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打了个长长哈欠道:“不要。”又听贤之道:“好好歇一歇,睡罢。”她qiáng支着头道:“怎可在这里睡?”贤之道:“有什么不可?我们都守着你,你只管安心。”秦佳贝觉得眼皮太沉重,她qiáng睁着眼睛道:“是。”贤之道:“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好好睡一觉。”秦佳贝道:“是。”贤之道:“睡罢,睡罢。”秦佳贝刚回答完,便觉得倦意扑天盖地般汹涌而来,她终于闭上双眼沉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