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现在武功全废,喝了不到半斤huáng酒就感觉要心肌梗塞,刘晓东你只能请别人了……马科迷迷糊糊地想,一想到刘晓东,心头不禁一阵烦躁,坐起身来一把拎起身旁的小猫,提着后颈的软皮晃了晃,道:“刘晓东,你他妈去哪儿了?你看,连猫都跟着我来了,你丫怎么连个猫都不如?”
小猫被他晃来晃去摇的头晕,“喵喵”惨叫两声,像是埋怨他没酒品。
马科酒劲上来,不依不饶将它拎着乱晃,大着舌头道:“不对,你不是猫,你会变人的,上次厨房那个就是你对不对?”
小猫小胡子一抖,抽了抽嘴角,也不“喵”了,只无奈瞅着他。
“不说话算你承认了啊。”马科点了点刘晓东的小脑门,一副皇帝腔儿,“好,朕准了,过了初八准你晚上变成人起来gān活儿,呃……”打了个酒嗝,接着语重心长地道,“晓东呀……哥就指着你发家致富娶媳妇了。”
一会是“朕”,一会又变成了“哥”,小猫翻个白眼表示十分无语,马科二话不说将它重又塞回被窝里,“咚”一声倒在枕上,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听马科睡熟了,小猫用鼻尖拱开被子,卧到了他的肩窝上,怔怔望着窗外的月光,一脸忧伤的表qíng,良久“喵”地叫了一声,接着,黑幽幽的瞳仁一点点从梭型变成了椭圆。
过年这几天马科总觉得哪儿不对,晚上明明睡的很早,早上却总是起的晚,饭量好像也大了,总感觉吃不饱。
更离谱的是晚上常有鬼压chuáng的感觉,像是被人压在身上,胸口闷的很,但并不难受,只是一被压就做chūn梦,有两次对象是xiǎo • zé • yuán,有两次却是刘晓东。
马科觉得自己心理上好像是出问题了,自从上次被刘晓东表白过以后,自己的xing向明显出现了变化,如果自我诊断没有出错的话,已经从百分百的异xing恋变成了BI……
马科好歹是个学心理学的,发现这个问题后还算镇定,自我安慰了一番以后去大门外放了两挂鞭pào,边放边碎碎念:“去晦气去晦气,我不是异装癖不是异装癖,我喜欢的是女人是女人……”
初六这天马夫人给马科新做的襦裙终于竣工了,非让他穿上看看,马科只得回房去换,花见帮他整理衣襟的时候忽然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有蚊子?”
“蚊子?”马科诧异。
“啊,你看,你这儿都被咬了,都是红印儿。”花见在他锁骨脖颈附近点点点点。
“是吗?”马科自己看不见,摸了摸,却摸不到疙瘩,纳闷道:“不会吧,正月里哪儿来的蚊子,何况我又不觉得痒。”
“难道是虱子?”花见凑近了看,“别处还有吗?”
“没注意啊。”马科拉开衣襟看了看,“哦……胸口也有……”
“八成是小猫惹的虱子。”花见下了结论,“刘晓东自打入冬以后就没有洗过澡了,今儿一定要给它好好洗洗,出了虱子还了得!”
这天中午刘晓东可遭了秧,花见烧水的时候它还懵懂不觉,等被人逮住了往盆里丢的时候才炸了毛,一边“嗷嗷嗷……”地叫着,一边用四只爪子紧紧抠着盆沿不放手,到最后掀翻了木盆不算,还激了花见一身的水。
花见被它闹的生了气,脾气上来命马科抓着它手脚,二话不说就摁到了水里,打上皂角就开始没命的搓洗。
一开始刘晓东还叫的惨烈,几分钟后终于认了命,呈僵尸状站在盆里,一脸的苦bī相。
马科被它叫的心软,洗完后马上用gān布将它擦gān净了,抱在火炉前烤毛。
刘晓东趴在马科膝头哼唧,花见收拾完东西拿了梳子来给它梳毛,它还记着仇,又是扭头又是乱刨地不让她近身,最后花见恼了,道:“你当姑奶奶愿意给你洗澡么?还不是看我哥被你身上的虱子咬了么?你自己不爱gān净不要紧,害他被咬了一身红印子!”
刘晓东一听这话老实了,偷偷回头看了看马科,果见他侧颈上隐约有两个糙莓印儿,当即抽了抽嘴角,乖乖趴在了他腿上,表qíng十分心虚,连花见毛毛躁躁梳断了它好几撮毛都没有发出抗议。
洗澡果然有用,接下来的两天马科便睡的很好,再没有被鬼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