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钟明全身一僵,终于明白了骆翼的用心。他明知这姓段的家伙有那么个变态的癖好还特意把自己送给他,分明是想借他人之手把自己折磨得更惨。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钟明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不但把人当成牲畜送来送去,连变态都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衰,一天之内就得应付两个。也罢,本少爷好歹也是名牌学校的优秀天才生,今天咱们就斗一斗,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你……”骆翼冷冷望向段无文揽着钟明的手臂,突然有一种将之大卸八块的冲动。
“怎么了?”段无文眼珠一转,把钟明搂得更紧,“骆堡主是不是舍不得了?”
“哼,”骆翼收回目光,面无表qíng地道,“本堡主从来没有舍不得的东西。”
“唔。”段无文点头表示理解,他放开钟明,优雅地一笑,“在下今日来此,还有一样想看的东西,骆堡主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当然。”骆翼拍了拍掌,“来人,把夕风拿出来。”
“是。”一个青衣人从厅外迈步而入,恭谨地捧着一柄乌木鞘的长剑走到段无文跟前,小心地将剑递到段无文的手中。
呛。
长剑出鞘,一片森然。秋水映月,一泓如洗--就连钟明这样对兵器一窍不通的人也知道这绝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好剑。”段无文大声称赞,“不愧是昔日最有名的铸剑大师龙祭日所铸的三柄绝世宝剑之一,当真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好剑、好剑啊。”看他凝视着夕风的那股专注狂热的神qíng,钟明忽然觉得,如果把自己和这柄剑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他绝对会取剑而舍人。
“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把长剑从头至尾又从尾至头观赏了十数遍后,段无文才恋恋不舍地将之归入木鞘,递还给了一直恭敬地候立在一边的青衣人。“骆堡主,今日所提之事段某尚需考虑。在下离开总坛已有数月,还有繁杂事务在身,不如待在下回去仔细斟酌后再作定夺可好?”
“好。”骆翼很慡快地一口答应,特地约此人来飞鹰堡也无非是提个头而已,至于事qíng可行与否,还是要靠双方最终的决定。“chūn宵一刻值千金,在下就不打扰段教主了,告辞。”瞥了一眼静静地伫立在段无文身边的柔弱少年,骆翼糙糙地抱了抱拳,带着偷偷向钟明送出一片同qíng之色的徐总管一起踏出了揽月楼的大门。
一瞬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小美人,”段无文伸了个懒腰,冲着钟明色迷迷地道,“明天一早就随本教主一起回总坛吧。”说着,懒洋洋地搭着少年的肩一摇一摆地上楼进入了卧室。
钟明现在的心qíng十分紧张。试想,如果你是一个既没有xing经验也没有那种特殊需求的生手,有一天突然不得不面对一个不但男女通吃而且又有xingnüè待癖的人,那么,不管你是男是女,都会感到紧张的。
“小美人,”段无文靠坐在chuáng头,望着如临大敌般站在桌边的钟明嘻嘻笑道,“怎么不说话?别害羞,快过来陪本公子聊聊。”
“钟明。”钟明暗暗咬牙--这家伙还真够轻浮的,一口一个“美人”,听得人只想一拳揍过去。
“什么?”段无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钟明冷冷回答。
“你不是叫泠月吗?”段无文眼珠一溜。
“钟明是我的本名。”
“哦,我明白了。”段无文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明明好了,小明明,来,先让本教主亲一口。”
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念得这么ròu麻,钟明胸中怒火上扬,不过一想到只要能安然度过今晚,明天就可以离开飞鹰堡,他又勉qiáng将怒气压了下去。可是……心念电转之际,才发现段无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身边,还俯下头来准备……
“好痛!”
钟明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拳竟然能够打中,看见段无文捂着肚子痛苦不已的样子,这才有了实感,急忙往旁跳开几尺,同时戒慎戒惧地盯着段无文的一举一动,以防他老羞成怒冲过来shā • rén。
“小明明真无qíng啊,”段无文装了半天的可怜,见无人理会,只好自己直起腰来。“你这一拳打得我痛死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他一边说话,一边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