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那个让自己一见钟qíng的小溪，那个属于老大的小溪，那让自己甘心退让的两qíng相悦，老大那不容错认的独占yù，原来——都只是一场piàn • jú吗？一场酝酿了亿万年的piàn • jú？

想到小溪消失前的笑容，李司觉得那已经忘记的痛觉从灵魂深处涌现，那种痛，就好像当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僵尸时，无意间被烈阳焚烧一般…不，是比那更深的痛！！因为那时的痛只是在表面而已，现在的痛，却是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

李司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转身离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个最有资格责怪他们的人已经不在了。

而且，李司看得很清楚，小溪留下的那个笑容，有痛、有悲、有哀、有无奈、有绝望、有明了，却唯独没有怨，也没有恨——

最有资格怨恨的人都已经表明了他的无悔，那他这个旁人有什么资格来责备老大他们？

李司能做的，也只是转身离去。

去找那个让他牵挂的人。

“头，一切都是假的吗——”李司的声音随着他的离去而逸开，“就连你的爱也是假的吗……老大，还有你——，我想问，你们爱小溪吗？”

“你们爱小溪吗？”这句话静静的在这个空间里回dàng。

秦无无语。

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的表qíng，没有颤动，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有秦无他自己知道，那原本开始跳动的心，在刚刚错过的一刹，忽然停了。就那么突然的停止了跳动，就如它突然的开始跳动一样，一切都结束得那么突兀。

包括那之前还抱在怀里的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秦无巍巍地站起来，却好像醉酒的人一样，整个人又一个失衡，再次重重的、láng狈的跌坐在地上。

摇摇晃晃的再次站起来，虽然这次没有再跌倒，但那佝偻着的背影却给人一种末路的感觉。

步子不稳地走到泠的前面，秦无单膝下跪，一手缓慢地抚上泠沉睡着的面容，就如qíng人一样抚摸着，又好像久别的恋人在熟悉着qíng人的面貌，摸索着、摸索着……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无垂在身侧的左手却越握越紧，仔细一看，才发觉整只左手都已经血ròu模糊了，四个尖锐的指甲穿过了掌心，在手背那闪烁着点点白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那紧握的拳头，滴在地上，留下点点斑迹。

控制不住的，右手一个用力，在泠的脸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血丝从那血痕里慢慢的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