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嗯,回去之后,让琥珀开始接管本君在南域一带的私产,反正你也没时间打理了。”
“是。”
“之后再看清楚钱财的去向,有什么异动再跟本君报告。”
“是。”
“还有,”狄凌志咬牙,“别叫闲杂人等接近他。”
“…是。”闲杂人等?琥珀作为主帅营的主管,有哪天接触的不是闲杂人等?这位殿下真的日益qiáng人所难了。
狄凌志不是看不出月白那不以为然的表qíng,但他没有收回成命,因为连自己也无法解释心中那奇怪的骚动是什么回事,他就是不想琥珀随便让其他人看见。
虽然不是全无异样,但当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狄凌志身为主帅,走在最前,也吸引最多毒雾,到最后勉qiáng扎好帐篷,他们倒进去之后就没法子再起来。只有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幻象挥之不去,扭曲的黑影,飞闪的火光。无法掌握当前的状况,那无力的恐惧,像当天被母妃毒打那幼小的自己。忿恨,焦躁,还有害怕。
狄凌志不是曾向自己起誓,要挣脱这无力感?
为什么这刻又再次陷落?
我不是已经亲手把母妃推落枯井?要杀我的人已经不在了。对,已经不在了。
有人在说话。是谁?是来救我的人吗?
“琥珀?”你究竟是谁?是谁也好,别要离开我,别要舍我而去!“你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又要到什么地方去!?”
明明已经用力抓紧,但手中的温暖还是绝qíng地离开,狄凌志痛得再次紧闭双目。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jīng神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有手脚还是发软不听使唤。
“殿下感觉如何?”是月白而不是琥珀吗?那一点温暖真的只是梦吗?在西关,只有两位副侍会以殿下称唤而不是主帅大人。
“发生了什么事?”狄凌志立刻就回到自己主帅的身份,“敌军目前的状况如何?”
“琥珀在一天前带人来增援,说是我军受到野生糙药影响。”月白的qíng形也不是很好,只能勉qiáng汇报,“他带来了解药,目前军中各人的身体也有改善。敌军方面…琥珀一人迎敌,听他手下所言,他打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