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什么父母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冷的,淡淡的,今天就是他的二十八岁生日,他决定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父母好好谈谈,也许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他不希望父母被自己误解。拎着生日蛋糕,心qíng愉悦的走到家门口,轻轻地走进去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但父母的对话却让他如泥塑般一动不动。
3)前尘往事(下)
只听他母亲说:“今天是儿子生日,你好歹也做做样子啊,儿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看报纸了,跟我一起去烧菜吧!”
父亲冷哼一声道:“他是谁的儿子你心里最清楚。”
母亲脸色一变,闷声道:“形胡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将报纸一摔,大声吼道:“张翠屏,你个贱人,今天既然主动提到这个问题那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吧!反正我都已经憋了一辈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文韬根本不是我的儿子,我早在当年那场车祸中丧失了生育能力,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野种?要不是为了颜面我早就将他掐死了,这些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好歹他也姓胡,他每叫我一声爸都是在腕我的心啊,你知道吗?看到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是个为别人养孩子的孬种!所以我恨他,我恨他,我更恨你!”
“你恨他,难道我就不恨他吗?你可知道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耻rǔ的夜晚,那天我去医院,给你送饭,回来的路上我就被那三个流氓qiángbào了。他们是禽shòu阿,一遍又一遍地糟蹋我的身体,当时我好想死啊,可是我死了你怎么办啊?谁来陪伴你,谁来照顾你啊?后来就查出我怀孕了,我不清楚这个孩子是你的还是他们的,所以我害怕,我矛盾,我委屈却又不敢打掉孩子,我怕万一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所以我就一直瞒,一直瞒,直到他出生了,我才偷偷去验DNA,当知道他真的是那群禽shòu的野种时我崩溃了,这么多年我都像对待外人一样对待他,你说我是不适更有资格恨他呢?”
后面的话,胡文韬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只觉得头快爆炸了,他木然地退出了家门,如幽魂般走在马路上,天下之大竟不知何处是家,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女友的楼下,虽然已近凌晨,但他却只想找个人靠一靠,以此来证明他不是那样孤单。
轻按门铃,来开门的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林浩,看着这个时间只围一块毛巾来应门的好友,任谁都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望着好友那愧疚苍白的脸,文韬只是无力的笑了笑,这一笑似是劝慰,也是无奈。于是他便不顾好友和女友的呼唤,再一次夺门而出,这时天空中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雨打在他的身上,他浑然不知,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存在对于父母来说是恨的源头。对于女友和好友来说是一种阻碍。
一时间,他好像没了活下去的动力,那如果是这样是否意味着……突然他看见一位老人在bào雨中艰难前行对于对面疾驰而来的汽车似乎并未发觉,不知是一股怎样的力量让他猛地推开老人,当汽车将他身体撞飞的刹那,他竟然感到了解脱的轻松,也许此刻他觉得那老人的生命比他更宝贵吧。当双眼合上之前他喃喃自语道:“也许这样父母就不会恨了吧。”
4)再世为人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迫使他不得不qiáng聚意识,悠悠醒来。但他再度睁开眼睛看到的则是另外一番天地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了,可死人又怎会睁开眼睛呢?他茫然的望着眼前为他行针的老者,只见此人花白胡须,映衬着古铜色的脸庞,见他醒来便长舒一口气欣慰一笑。
四周紫纱云帐,屋内摆设富丽堂皇,一看便是富贵显赫之家。又看看老人那一袭长衫的复古着装,文韬不禁疑惑到自己到底在哪里。想开口问,却发现喉咙疼疼的发不出声音,老人似是看出他的不适,安慰道:“公子,不必心急,您心脉受到重创必须要静养数日方能发生自如!”
“公子?”文韬木然。老人又沉声问道:“公子可曾记得自己如何受伤?”文韬摇头。
“
公子可记得此地是何地?”文韬再摇头。
“公子可认得老夫?”文韬三度摇头。老人无奈自语道:“看来用金针qiáng行迫公子醒来终是留下后遗症了,万幸公子只是失忆,于身体是无害的。老夫配几副药公子服下静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