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切以刑确实很煎熬。他不懂桃红的一再拒绝、不懂桃红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更不懂桃红为何能让他从厌恶到非他不可,这些不懂累积在一起,就是对他的深深折磨。
他何曾为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更别说当那张写着“毒杀切以刑”的信纸放在他眼前时,他痛彻心扉,只觉得天与地颠倒了,爱与恨沸腾了,上天怎能这样对他?桃红又怎能这样对他?他难道看不出自己对他有多么不一样?
他痛苦难当、煎熬不已,这半个多月来简直就像活在地狱中,心被利器一刀刀割着,他本来想,既然桃红是怀有目的接近他,那他就等着看他如何下手,但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也不甘心自己痛苦成这样,桃红,这个始作俑者却逍遥自在的在八王爷府过他的日子,他的个xing不喜坐以待毙,今日特地上门来,一听到他说茶里要加毒药,顿时气疯了,只想要伤害他来平复自己的伤痛。
直到桃红一掌袭来,句句都如当头棒喝,让他失去冷静的脑袋恢复理智。
是呀,过去桃红有多少机会下手,他怎能因为他一句玩笑话就定了他的罪?
是关心则乱吧,才会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明明他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为什么一碰上这个雏儿就整个脱序?
是对他动了真qíng,是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人,才不能容许他的背叛。
事实上,就算在得知桃红想杀他时,他也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渴望,他是如此如此的想要他。
幸好他否认了,幸好他点醒了自己,尽管被他嘲讽得自己就像是无脑的莽夫,但是心里却一阵欢喜,从那磨心的煎熬中解脱出来。
“我是第一次,听说很痛。”
于灵飞脱口而出,脸皮一下子涨红了,当场很想打死自己。说桃红是第一次鬼才信呢,他刚附在他身上醒来时,他可是跟个野猪男正在ròu搏战呢。
切以刑不动声色,四周暗了下来,看来天色已经黑了,于灵飞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不是不懂男人间怎么做,这种知识现代多得是,更何况刚才还被切以刑顶了一下,但不代表他就有经验啊,要个处男跟个男人来一回本来就有难度,更何况听说当零号的,会痛到隔天走不了路,他怕痛,超怕的。
“爷不会让你痛的。”切以刑的脸在天色暗下来之后看不见表qíng,但是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柔,听起来舒服而且令人感到安心。
“我说我是第一次,你、你信吗?”
于灵飞咬着下唇。切以刑应该不会信,这话谁都不信,就像他之前在将军府里说的,桃红在京城里没陪过的男人,算算十根指头都数得出来。
切以刑的大手抚着他的唇,声音更温和,也更嘶哑。“你说的,爷都信。”
就像被闪电给击中心脏,于灵飞心口颤动,盈满热气与qíng感。他为什么信?为什么?明明事实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还信?他真的这么相信自己吗?还是在骗他?
但切以刑不是会花言巧语、虚qíng假意的男人,从初见面时,他就是个有话直说、择善固执的男人,就像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怎么踢、怎么踹,石头也不会变形,而他就是那副死德xing,永远也不会改变。
于灵飞眼眶湿了,突然想一古脑把自己的烦忧给吐露出来,纵然切以刑不懂,但他愿意相信。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是我朋友开了个玩笑,后来我掉进井里,一醒来,我就变成桃红,你信吗?你真的信吗?”
他迫切需要一个人相信自己说的话,他第一个吐露的对象是阿捧,阿捧相信他的为人,但他从他眼里看出,他无法相信,因为太匪夷所思,也太怪力乱神。
“不管你是谁,爷喜欢你,爷要你,你是桃红也好,不是也罢,爷会疼你一生一世。”
这话是——他信了!
于灵飞感动得眼泪、鼻涕流了下来,被切以刑紧紧搂住,鼻涕都沾到他的胸口上。他这是意乱qíng迷吗?还是被此刻的切以刑说的这些话给打动了?
他不知道,也不明白,只是顺着冲动,将手往下移,他知道男人处在这种状况时有多难受,他想要让他好受一点。
“我没办法真的做到那样,所以用手……好吗?”
切以刑没说话。
他握住了那热烫的巨大,指腹揉了揉顶端铃口,切以刑吐出一声暧昧的shen • yin,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听到这声shen • yin,双腿间好似要融化成一滩chūn水,搔痒难受,内部抽搐,接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