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贺鹏轩被他的民主“惊喜”到了,慎重其事地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跟我生气,骂我打我都好,别往外跑。”
梁章像鸵鸟似得把头埋起来,小声说:“那什么……我不是有心的。”
贺鹏轩知道他说的是无意中打到自己脸的事,他亲梁章的耳朵,“我知道。”怕他往心里去,又问他想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顿了顿,梁章说:“我今天突然想,我现在什么也不缺,占的东西太多心里……不踏实。贺鹏轩,你说我把那些歌,以前的以后的,赚来的钱做基金,拿去赡养孤身老人或者抚养孤儿,你看怎么样?”
他从不过问钱的事,除了VV和WE的工资卡在自己手里,其他钱都是贺鹏轩在打理。上回贺鹏轩让他看报表,他光是看个总数都觉得吃不消,耍赖全丢给他了。
今天在把保险箱锁进银行的时候,他当场就差点要反悔了。
但他知道,这个秘密不能被他抓在手里,贺鹏轩不去看,它也不是安全的。
想到时空钥匙,想到死而复生的爸妈,想到几乎给他开挂了一样的贺鹏轩,想到空缺了十年的记忆和梁小章,他就觉得非常恐慌。
人说,有舍才有得。
像梁章这样的务实主义者,不劳而获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还是王长征来报备最新舆论qíng况时安慰他说的:“咱现在都是款爷了,要是他下回再敢来,买十打水军gān死他!”提醒了他。他不再是那个贫瘠的只剩下一条命的梁章,除了想紧握在手里的亲qíng、爱qíng,他还有很多可以做出取舍的东西,首当其冲就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