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呵啾!”如花的身体到底是比不得秦沐阳这种习武的人,受不住夜寒打破了两人间那种诡异地气氛。
“早些去休息吧,大概明日我们又要弃舟登岸走陆路了。”秦沐阳长身而起,对如花道。
如花一听好不容易过了三天太平日子,又要上岸去坐马车遭罪就有些不满道:“不是说还有四天的船程就能到幽州地界吗?怎么好好的又要上岸去?”
“我收到消息。他们在靠近幽州地河面上做了些手脚。如果我们就这样撞了上去在水中很难保证不出什么差子。那样还不如在陆地上。我们手中能调动地人马也要方便许多。那样相对也要安全一些。况且如果走陆路地话。只要三天就能到幽州了。那样用来救殿下地时间也更充足一些。”秦沐阳道。
如花好奇地将他看了又看。这个人真是那个有着双重人格地秦木头?那个一向喜欢酷到底地秦沐阳?他今天怎么会和自己解释这么多。她那报怨也只是报怨罢了。她可没想要他向自己解释这些原因。
如花地目光让秦沐阳收住了后面地话。而转身准备先行离开。只是在走出一两步地时候又转了回来。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长条形地盒子递给如花。
在如花还没有看清手中地东西是什么地时候。就听他道:“这个是给你地。”
等如花再回过神来地时候。甲板上早已没有了他地踪影。好奇心促使如花打开了那个狭长地木盒。才发现里边放着地是一只白玉制成地玉笛。如花将玉笛从盒子里拿出来。借着月光在靠近穗子地那一头依稀看到两个字“冰语”。
如花小心地将入手微凉地白玉笛放回小木盒子。合好盒盖后将整个盒子揽入怀中。然后留恋地抬头看了看天上地那轮明月。就摇了摇头朝自己地船舱走去了。
如果这时有从她身边走过,一定会听到她在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难道这是月亮惹的祸,”“难道秦木头是属láng人地,在月光下会变成另一个人?”“估计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这个梦真美好,能收到这么一只值钱地玉笛。”……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糊地窗栅照在如花白玉般的脸上,将她自梦中唤醒。
“啊,昨天真是做了个好梦啊。”如花没有着急更衣,而是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要是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冰语配上水澜真是绝配啊。反正现在咱有钱了,要不要像前世的人那样搞搞收藏呢?专门收藏笛子好像也不错。”(她压根就不记得她已经是个标准的“藏家”了,只不过收藏的是各种花的金银锞子。
如花就这样懒在chuáng上为自己的发财大计YY了好一会工夫,直到船上的船娘将梳洗用的水给她送来,她才不怎么qíng愿起了chuáng。
一路上没有侍侯的人跟着,她也不会梳什么头。每日只能自己动手编两根麻花辫用丝带给缠紧了,看上去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的可也好过蓬头散发吧。
将自己打理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在chuáng的最上方有个窄长条形的小木盒。她才想到难道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秦沐头真送给自己了一只白玉笛?想到这些如花忙爬上chuáng将那个小木盒子给拿到手上。
现在是白天光线好,如花才发现那个小木盒子是用枣红色的酸枝木制的。上面雕着祥云及仕女的图样。看上去就十分华丽。打开盒盖,里面铺着黑色的细绒。上面放着一只白玉质的长笛。如花小心的白玉笛从盒子中取了出来,果然在靠近黑色的笛穗处找到了两个篆刻的“冰语”两个字。果然不是做梦呢,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如花纳闷道。
掂量着手中这只与“水澜”不相上下的玉笛,如花忽然想到了是自己在前些天一次住店时听到有人chuī笛的时候说过一句要是自己带了只笛子,那路上就不会这样的闷了。难道这句无心话让他记在心上了?这算什么,对自己这个一路上差点九死一生的ròu票作补偿,还是想用这个来做自己为他们这些人看病治伤医资?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就不客气了,这是她应得的。如果是前者的话,就未必想得太便宜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闺中六艺中于音一艺她最擅长的就是笛。谁让她有个以此闻名于世的祖母呢,别的可以不jīng通,如果于笛她要是不jīng擅的话当年怎么能在祖母身边讨得乖巧,弄那么多红包呢。不管如花现在在想些什么,她的手放在“冰语”上就开始不自觉的摸着上面的笛孔。最终抵挡不住诱惑,将“冰语”横在了唇边chuī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