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叹息，用力按住我的脑袋贴近他的胸膛。

那是他的心跳，那是他的香味，那是他活着的证明！

我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下。

“沁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声音敛去了遮掩，恢复了端木澈特有的温润嗓音。

我俯首应道道：“昨也（夜）便知。”

“昨夜？”端木澈摇了摇头，不解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香味，你喜患（欢）在房间内点上熏香，所以亦（衣）服上会沾上淡淡的香味，沁心每次背（被）你抱着多（都）会闻到。”

端木澈一怔，随即顿悟，不由仰面大笑起来。

“沁心，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认出我！”

我的脸红了几分，他的弦外之音是不是指他只会那么地拥抱我一人？

端木澈抚着我的头发笑道：“沁心，你为何总是低着头？”

我闷声回答：“沁心现在很臭（丑），不好看。”

头上传来清朗笑声，脸颊被端木澈捧起：“在我心里，沁心永远都是最好看的。”吻轻柔地落下，恰似chūn日杨柳，抚风掠水，道不尽的柔qíng。

我醉红着脸凝视着他幽亮的眸子，不自觉抬手，想要摘掉他的面具。

手腕即被端木澈扣于半空，他摇了摇头，叹息：“当日假死之后，我便发誓，除非愿望达成，否则永不以真面目示人。”

愿望？我沉默，失望地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回。

他果然还放不下执念，他还是要君临天下……

端木澈深意望我，半刻后轻微一叹，随手轻抚我的脸颊，柔声问道：“痛吗，沁心？”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痛，尚不及心痛……

在他的心里，我永远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