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裴小孩儿沉默了下,讨好地问:“长官,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好不好?”
“不好,”谢知眼皮也没掀一下,“我是大人,不用听。”
裴衔意:“……”
作者有话要说:裴宝:先哭个两分钟的
第9章
在“我是病人”与“我是小孩儿”两个理由相继被谢知冷漠无视后,裴衔意垂头丧气地上了一堂课,对封皮上的宋淡俩字恨得咬牙切齿。
不出意外的话,裴先生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罚了宋助理的年终奖。
谢知不耐烦这些场面话,也略感头疼,放下标记笔,瞅了眼闷闷不乐的裴衔意。
裴衔意的抗拒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又好像因为他,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背这些东西。
手指无意识地转了转笔,谢知垂下眼帘,想起以前那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事强势又圆滑的裴先生。
这三年里两人接触得不多,见面最多的地方不是这栋房子里,而是在各个不同的场合,巧得离奇——酒会,颁奖晚会,时装秀场,抑或某个剧组片场里——裴先生心疼小情人,经常赶趟探班。
谢知无意八卦裴先生的情人是剧组里的哪位,每次都会自觉避开。
他不了解裴衔意,本以为“重操旧业”,裴衔意会很得心应手。
看这样子,其实裴先生……也很不喜欢那些虚伪客套的东西吧。
见谢知不说话,耍了点小脾气的裴衔意惴惴不安起来,偷偷摸摸瞅了他好几眼,连忙攥住他的手:“我会好好背完的!”
谢知回神,喉结滚了滚,一句“不喜欢的话,不背也可以”还是没说出来。
如果裴衔意是清醒的,面对文件上那些问话,回答应该bā • jiǔ不离十。
那是属于裴衔意的人脉与交际,他无权干涉。
谢知嗯了声,将手指抽回来,起身时莫名的有些不快。
照常留了小夜灯,他抱着文件准备离开,喉间微痒,掩唇低低咳了两声,对上裴某人亮晶晶的眼,没什么表情:“我生病了。”
“晚安吻!”
“你会被传染。”
“晚安吻!”
够了。
谢知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在指尖吻了一下,按到裴衔意的额头上,将他摁倒在床。
“晚安吻。”
见裴衔意还想闹,他冷冷打断:“睡觉。不许吵。”
回到客卧,谢知倒了杯水,皱着眉看看医生开的药片,再三思量,扫了眼主卧方向,还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