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冯佑远整个人已经靠在李谕身上:“是我自己求了家中安排的。陛下想不想要?”
李谕看他的姿势,知道只要他一点头,立刻就会享受到一场淋漓的kǒu • huó。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不太谦虚地说,现在他处在人间一个比较高的位置,牵扯到比较多的利益关系。也必然有很多人会来讨他的欢心,甚至想来cao纵他。
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和某个人发生了关系,他不可能对那个人无动于衷。他也不愿意为这种享受冒险。
所以,他只能用手指轻轻拂过冯佑远的下巴,示意他起身:“今天不用了。”
冯佑远的神色一瞬间极其不安,但只有一瞬,他很快低声笑道:“原来陛下只爱看我红妆。”
李谕一乐,汝阳王还真吃伪娘系,这到底算直算弯。
李谕的衣服到底还是宫女帮穿好的——冯佑远也是个小公主,只擅长脱人衣服,并不会伺候人穿衣服。一出了内室,冯佑远的脸色又变成了平静如水的好老师脸,恭敬告退。
次日萧从简入宫,见到李谕时候,随口问了一句:“陛下昨日的书法课如何?”
李谕吓了一跳。他一时语塞。他虽然和冯佑远进了内室,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萧从简要这么问!
萧从简并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脸色,只是端详着公文,道:“看来想陛下上一次课就见效确实是我妄想了……”
李谕这才谄笑道:“丞相看不出来吗?我觉得明显端正许多啊。”
萧从简扫了皇帝一眼,公事公办地宣布道:“陛下,臣与太傅商议过了,陛下年轻,应该常开经筵。臣已经命礼部安排日期,由臣来亲自挑选讲师。还望陛下努力学习。”
当了皇帝,照样得学习,还全是大牛来给上课。中国的孩子,自古以来,都是不容易的。李谕叹了口气:“行吧。全由丞相安排。”
萧从简的神色这才亮了点。李谕被他眉梢的那一丝轻松一触,突然问到:“丞相能给我亲自上课吗?”
萧从简猝不及防,这下轮到他语塞了。
第20章
萧从简当然不介意自己再多个帝师的头衔,他只是没想到皇帝如此主动。
不过这事对他并无坏处,他立刻应了下来:“臣愿为陛下授业解惑。”
李谕与萧从简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都很满意。李谕问萧从简:“丞相能尽快安排经筵吗?”
萧从简从未想过皇帝是如此好学,但摆出好学姿态并不是件坏事。这件事qíng正符合他的期望——皇帝正应该多多关心这些事qíng。
他立刻详细地为皇帝讲解起经筵上的科目设置,必讲典籍。皇帝微笑听着,双目炯炯有神,真像对这些十分感兴趣。
经与史是必修科目——哲学和历史是重中之重。礼与法也会有专业大牛来给皇帝解读。这些东西的意义已经超越了王朝的兴亡,因此能代代传承。
李谕问萧从简:“丞相会给我讲什么?”
萧从简说:“我给陛下讲史,还有兵法。”
李谕同样没想到萧从简这么积极,一教就教两门,他还以为萧从简只是应付他。如此一来,李谕是真来了兴趣,他看着萧从简问:“朕想听丞相亲口讲一遍百鹿山之役。”他来到这里这么久,基础知识补了不少。萧从简的光辉生平,他已经倒背如流了。
萧从简当年未满二十岁就拜为将军,领兵出征,曾在百鹿山有一场大战,大破敌军,一战成名,震动朝野。李谕第一次听说时候,只觉得这太传奇。但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位极人臣才在qíng理之中。
“朕还从没有听过丞相亲自讲这场战事。”李谕一向喜欢故事,何况这还萧从简做主角的故事。
萧从简心中笑了一声。当皇帝五岁左右的时候,就曾经听他讲过百鹿山,那时候皇帝还是个垂髫小儿,最大的劣迹是用墨汁泼宫人的衣服。那时候他凯旋归京,进宫受封,小皇子要他把百鹿山的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皇帝自然是不记得,也不会相信这件事了。即便记得,皇帝大概很难将当年的少年将军和他视作同一个人。就像萧从简自己,不会将轻浮又反复无常的皇帝还看作一个天真可爱的孩童。
尽管皇帝这会儿的眼神十分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