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父亲在府外,母亲身体不适,本该今儿当值的大哥陪母亲买药去了,除了她俩,竟没有别人在了。
“哪来的奴才在这里大放厥词冒充女官,莫欺负我不懂大召律法,八品以上的官员都会有朝廷下发的任命文书跟令牌,今日你只要拿出一样,本姨娘就信你。”宁姨娘明显是不相信如痴,对着如狂咄咄bī人。
“我没有大放厥词,只是文书跟令牌还未放下来。”所有人都没有将她的话当真,板子也依旧在打,看着如痴不断隐忍的模样,如狂bào躁脾气一上来就直接使用些功夫踢倒了两个打板子的家丁,扶着如痴的腰便想将她带下长板凳。
宁姨娘一使眼色,几名家丁立马将如痴围了起来,如狂的三脚猫功夫如何能抵得过几名壮丁,几下就将如狂制伏,压着她跪在宁姨娘的跟前。
如狂神qíng倨傲的看着宁姨娘,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宁姨娘不过是个无品级的妾,我可是从七品的女官,等到文书跟令牌发放下来,看我不让你好看。”如狂见如痴又被压在了长凳上,继续打板子,立马对宁姨娘吼道。
连池一听到这里,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生了出来,这个如狂,总是这样冲动,原本是准备慢慢□□她的,现在怕是要吃一番苦头了,心里是又气又急,拖着身子刚起来一点,就又被张妈妈给按在了chuáng上。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对主子说话。”如狂的话戳中了宁姨娘的痛脚,当下便不顾以往温和的形象,双目大睁,银牙紧咬,手上使足了力道一巴掌招呼到了如狂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当下脸颊就肿的老高。
“呸。”被打了之后,如狂朝着宁姨娘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把宁姨娘气的双脸通红,不断的深喘着。
“好大的胆子,不仅冒充朝廷命官,还敢顶撞主子,赖顺,将这个贱蹄子带到京兆尹那里好好惩治惩治。”
接下来的声音连池便听得不真切了,因为丫鬟带着顾大夫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清,像是开了方子,不知过了多久有一股子非常浓的药味越离越近,马上液体递到了连池的嘴边。
连池双唇紧闭,抵抗着药物的流入,突然有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两腮,连池睁开双眼,发现宁姨娘正往她嘴里灌药汁,连池不断挣扎着,致使药汁有些洒了出来。
“池姐儿,姨娘知道药苦了点,但对身体有益,所以凑合喝点吧。”无法想象,宁姨娘此时声音特别柔和,若是只听声音,定会觉得是在真正关心她,但是脸颊两侧的疼痛感又是那样的真实,眼前又浮现前世宁姨娘在她死后被扶正,享有一品诰命,无限风光的场景,心中的恨意更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日她要让宁姨娘被赶出家门。
不知过了多久,宁姨娘等人终于是都走净了,不知是粗心还是故意,留了一扇窗户没有关上,外面的水汽与冷意不断的带走屋内的温度,脑袋越发的昏沉了,连池不相信宁姨娘真的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才给她灌了那一碗药,所以用仅存的一些jīng力将自己送进空间中。
也顾不得身子发热,径直挪到泉水里,又喝了好几口,嗓子间的灼痛才消了许多。
从泉水中出来后,没有直接出来,而是选择在绿糙茵茵的岸边躺下,与外界不同,这里非常温暖,非常舒适,渐渐的连池睡了过去,知道外界传来一声呼唤,连池才离开……
“无邪有罪,请县主责罚。”天才刚刚泛亮,无邪一直跪在外间,等确认帷幔内发出一些声响,连池清醒后才向连池请罪。
“如痴如狂怎样了。”见是无邪,连池开始有些诧异,云叔□□的几个是最守礼法的,私自进入主人的闺房这样的事qíng平日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但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也没有再追问,现下最担心的还是如痴如狂两个。
“如痴昨日被打了二十大板,不过已被父亲接过去修养,只是如狂被宁姨娘送进了牢房,只怕……”提到两个妹妹,无邪心里满是自责,他昨日本应该跟随在县主身边的,但前日听闻有治疗腰疼特别神的大夫坐诊,便向县主告假带母亲前去求诊,没想到便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
连池将手伸到枕头下方,将自己的县主令牌jiāo给无邪,“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找京兆尹,跟他讲如狂是凌王府家生子的后代,跟他讲明如狂是我的女官,任命文书过两日便会送来,让他通融一下,善待如狂。随后,你再拿着令牌到户部找户部侍郎胡大人,说是我求他帮忙将文书快些办下来,咳咳,如果都不可以,去北孤王府别院找北孤王帮忙,若是办妥了,就不要去麻烦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