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摸着这条被拍烂了蜈蚣似的的长疤,感叹道:“你运气不坏啊,这一箭要是上面一点,你不就成公公了?”
沈识微yín笑道:“秦师兄运气也不坏,这一箭要是真的上面一点,你将来不是少了好大的福气?”
我装作听不懂。
但哪怕是条伤疤,在沈识微身上也不会难看。
新生的嫩ròu光滑异常,我用手摸着不过瘾,忍不住伏下身用嘴唇去蹭。
他不知是痛是痒,绷直了足尖,阻止道:“哎……!”一边伸手想把我的脸捧起来。
但我偏不停下,侧过头去,在他的掌心也吻了吻。
沈识微看我喝完第二杯,又替自己倒上了第三杯,示意让我也满上。
也许只是灯烛在摇,他眉间被照出了丘陵和浅壑。
不应该啊,这喜酒这么淡,哪需要皱着眉才能喝下去?
那天晚上,虽说我们小心翼翼,但冲破底线的一刻他还是长嘶了口气。
我问:“疼?”忙摸向他的眉心,想把那道忍痛的小小丘陵抚平。
不过这是废话,连我都疼,他怎么会不疼?
他却穷凶极恶地一笑,勾住我的腰,把我更深地拉向他。
这刻真痛快,不仅是和有qíng人做有qíng事,更是在做那些把我们囚在这新房里的阿人最不愿看到的事。
更疼的是我最开始动的那几下。
一会儿功夫就让他起了一身薄汗,连眼角也沾上一点。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这点cháo气似乎也能算得上泪光。
我们曾有过戏言,说我有朝一日要把他睡哭。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得意,只觉得一颗心都快疼成齑粉。
既疼他,也疼我自己。
这刻也真窝囊,我们居然只得用这个办法来展示一点反抗。
第三杯酒。
老子把杯子啪叽摔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涉水而过,一把搂过他的腰,来了个好莱坞老片式的长吻。沈识微惊诧的眼睛越瞪越大,但最终也坚定地搂住我的脖子。然后我们一起bào打前来阻止的亲戚朋友,在斯卡布罗集市的旋律里跳上一辆公jiāo车。我和他坐在最后一排,一言不发,在满车乘客诧异的眼光里,驶向没有沈霄悬、也没有陈昉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