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该哭还是该笑?
台上牛家夫妻抱头痛哭,这个时代的观众容易取悦,不少已再跟着抹眼泪。
沈识微瞧了瞧了,忍不住有点诧异:“你……笑什么?”
不问则以,一问我更加管不住自己。迎着众人古怪又谴责的眼光,我假装咳嗽了几声,这才压住笑:“没事。”
也不知游dàng到夜里几点,虽然吃过了晚饭,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铁下心要讹沈识微,一路都在物色酒楼,见对岸的大招幌上写着斗大的“沈厨”两字,指着道:“沈师弟,和你一个姓也算有缘,要不去宵个夜?”
他眼皮也不抬:“说来也还真有点渊源。这店的厨子在我家呆过十年。出师后开了这家店,一打出‘沈厨’的幌子,就成了栖鹤二十二楼之一。平日你在濯秀吃那些,恐怕外面吃不到,待会儿莫要太失望了。”
不知道他千年后是不是有个叫骨川qiáng夫的后人,我道:“不失望,哪有别人请客还失望的道理。”一边搂过曾铁枫来:“曾军师想去哪家?”
曾军师道:“不如就……”
我打断道:“咦!这家临溪楼金碧辉煌,一定很贵,不如就是这里!”
久安的饭馆酒楼我虽也去过,但终究是地级市,岂能和北上广比。
临溪楼银烛高烧,歌管欢笑隔街可闻。推门进去,过卖传喝如流,食客沸反盈天。chuī箫的弹琴的耍小圣花的,还有珠光侧聚的私jì满楼游走。
沈识微带我们爬到二楼,如今天气尚冷,临溪的空座不少,我们拣地方坐下,早有过卖拿青布绷的屏风把我们四周围起。见屏风上被文人骚客横七竖八题得满满,曾铁枫哪还坐得住,凑近了仔细地看。读完了屏风,意犹未尽,一路又寻着柱子上的墨迹去了。
我只对吃食感兴趣,终于等到有人端来食盒,撒开满桌的小盘小碗。
沈识微也不问我爱吃什么,只朝那些小碟子指点河山,那过卖满脸堆笑,不住点头。
我见有盘像是蟹子的东西离我甚近,伸箸去拈。还没碰到盘子沿,就被沈识微一筷子架开,他用了化返劲,我为了不让筷子飞出去,震得满手发麻。
沈识微对那过卖道:“有劳了,先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