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咽了口唾沫:“我有个办法。”
第33章
若不是亲见,我真不能信烈鬃江这样汹涌澎湃的大河也会结冰。
乍一看,似乎烈鬃江变得窄了。河岸浅水冻结,被尘沙所掩,与泥泞混沌成一团。标出真正河岸的,只剩堤上一排枝叶脱落的高树,宛如一群萎靡不振的长矛手。
我爬下河堤,江心倒仍是活水翻滚,顺流而下的浮冰如海战的军舰般互相挤撞,正在jiāo舷恶战。自从见过有人掉进冰窟窿,我就再不敢靠近岸与冰暧昧的jiāo接点。最终我在岸边砸了块冻得不那么结实的冰,撩起下摆裹着,又爬回路上。
叶镥锅早生好了火,见我取冰回来,忙捧着他那摔得七瘪八凹的铜吊子迎过来。我俩一边等着化冰成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叶镥锅道:“前头就是观音渡,我可要渡江往拓南道走啦。”
我颇有几分不舍。虽说这时代补锅匠是下三滥的行当,但老叶这人走南闯北、博闻qiáng记、口才一流,在我那时代可就是民俗瑰宝,每个文青出游时都渴望遇到的旅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