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皋人反扑向我身后的老弱妇孺,bī我不得不回防。
但如何防得住?
羊群被饿láng团团包围,而我是那头唯一的牧羊犬,疲于奔命,顾此失彼。
已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还护着多少命。
一张裂肤碎肌的细网把我牢牢缚住,每劈一刀,每一寸肌肤都疼。
刀上的血垢有千钧之重,风也变得粘稠了,每劈一刀,都要花比上一刀更大的力气。
而小胖子搬来的救兵怕是已在路上了。
莲船向天庭。
等合一教徒死后上了莲船,我这个孤鬼又该去哪里?
好几个真皋人抓住一个妇人,把她拖出人圈。我奋力一劈,斩断了拽住她的腿一条手臂。孰料她不往回躲,反而哭号着向真皋人扑去,连还抓着她腿的断手都来不及摘下来。
方才她翻滚的泥地上落下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小襁褓,我还来不及想明白那是什么,真皋人已把包裹挑到了刀尖,过了好一会儿,鲜血才渗透重重的破布流下。
从我喉咙里发出的咆哮已不似人声,却再也吓不退敌人。
此刻我和他们都已过了恐惧和疲惫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