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许礼泽听着太后的话,嘴角轻轻地抽搐,深邃的五官中尽显yīn毒,“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太后莫不是要为了这个组织,而伤了大家的合谋关系!”
太后听得这话,拍案而起:“大胆!这是你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哀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哀能把你扶起来,照样能把你拉下去!”
“哈哈……太后娘娘,若是没有了我这个右相大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一个叛逆你的亲子?一个暗自算计你的养子?”许礼泽狂妄至极,这么多年的走狗戏演多了,腻了!
太后慢慢地坐回宝座,广袖下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连护甲被她捏得变形嵌进肌肤里都没有发觉。她从来不需要不听话的狗。眉舒展开来,神色淡然,步下玉石阶,至许礼泽的跟前:“哀家一时火上心窝,没让右相大人受惊吧!?”
许礼泽瞧着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却是不屑的抛袖,“南宫云霖,记住了,你拥有今日的地位,也有我许礼泽的功劳!不要忘记当年你是怎么从皇上生母手中夺过他的……”
太后的蓦地一阵心惊ròu跳,眼底里闪过一丝的慌乱,眼前浮现出,那时熹妃看着她的恨意,她全身是血,走得不甘心的画面。
瞧着太后的反应,许礼泽就知道握住短处,绝对可以为所yù为。可是他忘了一句话,身在高位的女人,心是黑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绝对……
“夜深了,哀家让小李子送你回宫吧!苏庄之事,到此为止。你仍旧是右相大人,哀家仍旧是映雪国的太后,这是恒古不变的事实。对吗?右相大人。”太后将最后四个字的字音咬得极重,甚至带了尖锐的刺,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生的凌迟而死。
许礼泽却是极嚣张的抛袍而去,同时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这就不麻烦太后娘娘cao心……”
太后的眸色顿寒,全身上下都透着尖锐,凌厉,直到许礼泽的脚步声渐远,啪啪的破碎声这才突兀的响在内殿之上。上好的瓷器花瓶尽数摔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击碎,都召示着她此时的愤怒!许礼泽,哀家给你活路不走,偏要走huáng泉路,那么就送你一个完美的葬礼吧!自古以来,没有谁有那个资格忤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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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炎热终于在一场bào雨之后,平息了很多。清晨,鸟儿欢快的在枝头唱着歌谣,泥土散出着清香,荷塘的莲盛开一池,碧波dàng漾,好不美丽的场景。
吱呀一声,越冰璃推门进去,正yù抢过苏晚手中的螺丝黛时,她突然又奔至痰盂前吐了一个不停。越冰璃叹一口气,冷声吩咐:“相思,去唤了大夫过来为王妃娘娘诊脉。”
“王爷,不用……”苏晚擦拭了嘴角的残渍,摇首说道。
“这次容不得你说不!本王说要看大夫就要看大夫,你瞧瞧你都吐了几天了。是小孩子吗?非要本王来盯着,才肯乖乖的听话,来来……躺下来……今日哪里也不要去。”越冰璃紧张的将苏晚按在榻上,念叨着这,念叨着那。苏晚忍俊不禁的打趣道:“王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的啰嗦起来了。”
“本王要不啰嗦,你就不听话,所以为了晚晚啰嗦一回,也无碍。”
“呵呵……”苏晚娇笑出声,内心却是忐忑不安的。这几日下来,阿只都没有一点回应,他到底是死着?还是活着?为什么进了她的肚子之后,便没有了后戏。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从外面被相思着急的带过来,红线系在苏晚的洁白玉腕上,一手轻搭于线上,忽而幽幽的说道:“嗯……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此乃流利脉,俗称喜脉,恭喜王爷,王妃娘娘怀有子嗣。”
苏晚一听,双眼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几分,惊诧的问:“大夫,你可确定本王妃的是喜脉?”
大夫重重地颔首,躬身抱拳,“老夫行医数十年,一个小小的喜脉绝对不会把错,王妃娘娘确实怀有子嗣,而且已有一月。”
苏晚侧首看着越冰璃的神色,他却是极其的淡然,她嫁入王府已有三月,这三月,两人根本未同房,却突然身怀六甲,一定是阿只搞的鬼,否则她真的是找不出什么理由。
送走大夫之后,苏晚从榻上起来,步至越冰璃的跟前,半倾身:“请夫君大人休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