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这只小崽子可能生来就是克他的,小时候要麻烦他,长大了也要麻烦他。
“楚淮,看什么呢,过来吃饭了啊。”朋友搬出啤酒,热情地招呼他:“提前祝贺你新巡演一切顺利,今晚大家都不醉不归啊!”
楚淮收拾好情绪,转过头,笑道:“行。”
一群人疯到半夜,餐桌上堆满了啤酒瓶,地板上也东倒西歪躺了许多,喝到最后,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纷纷瘫在沙发上作死尸状:“楚……楚淮哥哥!再、再来喝啊!”
来锤子。
楚淮叹气,他是少数两三个没有醉彻底的,但也差不多了。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和这群人轮流玩行酒令,最后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实在是他技高一筹。
出于安全起见,他没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怕这群醉鬼半路折磨司机、以至于发生意外事故,只是让人把他们分别抬进客房,往床上一扔。
少了那群醉鬼叽里呱啦不知所云的声音,客厅里顿时沉静下来。
餐厅一片狼藉,空气里还有残留的酒气。
楚淮半垂着眼,没什么精神地揉了揉额角,窗户被人推开,夜风灌了进来,卷走一室沉淀的、宴会散场的萧瑟气息。
楚淮刚要说声谢谢,就发现推开窗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寻。
他大脑有点发晕,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起来,秦寻有他家的权限,基本可以在他家里来去自如。
秦寻在他家是这样,他在秦家也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从久远的过去到现在,记忆重叠,岁月缠绕,早就没有清晰的泾渭线了。
所以即使他我行我素说一不二,他也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甩开秦寻。
“哥哥,”秦寻走过来,半跪在他的身边,抬起头看他,“你喝多了吗?”
楚淮摇摇头,忽然勾起他的下巴,半眯起眼,答非所问地说:“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