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郁沅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软软的哭腔:“小叔叔,后背好疼。”
顾劭承这才抬眸看向上方半干的画迹,边缘已经泛红,并有肿起的趋势,男人眉头一蹙:“过敏了。”
这种颜料源自一种药性温和的植物,画完晾干后还需要涂一层固色药水,药水的刺激性比颜料大得多,顾劭承垂眸看着下方仅剩的最后一片叶脉不免有些惋惜。
男人放下画笔,冷白的手指覆上一旁的手机,看着眼前虽不完美却足够瑰丽的画作,眸光微涣了片刻又将手收回。
郁沅怕顾劭承没人性,立即将三分疼演成十分疼,他咬着唇抽噎起来,肩膀也跟着不住轻|颤。
顾劭承站起身,取过一旁的鸦青色睡袍,披到郁沅身上:“下来,我带你去洗掉。”
郁沅眼眶泛红回头看他,既可怜又乖顺地问道:“可你画了那么久,不就白画了吗?”
郁沅当然只是装乖客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