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只进她的房
点额疲惫地闭上眼睛,“终究,都是咱们轻敌了。以为她年纪小,便是嫁进来也是人单势孤,扑腾不起来什么浪花儿。”
“可是你瞧瞧,这才几年啊,她现在就是要宠爱有宠爱,要孩子有孩子,要助力有助力了……我倒无所谓,倒是你啊,你以后的路怕是要被她给堵得死死的,就更不好走了。”
.
三月,乾隆爷巡幸天津。
四公主和硕和嘉公主的儿子、也是傅恒的嫡孙、福康安的侄儿——丰绅济伦,因差使懒惰,不胜护军统领之任,被革去护军统领之职。
同时吉林的人参大案尘埃落定,福康安的那位姑表兄弟恒秀被判斩监侯,秋后处斩。
这件事前后连在一起,对福康安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场打击。
消息传回来,廿廿倒也悄然松了口气。
此时皇上出手约束福康安,以皇上现在的年纪,背后自然是有自家阿哥爷的促成。
这对福康安来说虽然是一盆冷水,可是从长远来看,却无论是对朝廷,对自家阿哥,乃至对福康安自己,都是利大于弊。
只是受此案牵累,八阿哥嫡福晋庆藻的兄长、名臣尹继善之子庆桂也跟着受了罚,著降一级。
端午时候儿,在园子里见着八阿哥福晋,廿廿倒陪着八福晋庆藻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去。
庆藻比廿廿大了三十岁去,年岁上都快要隔着两辈儿了,见廿廿这样小的年纪,尚且这般懂事,便含笑拍着廿廿的手道,“我的好弟妹,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想与我什么,我也都明白。”
“我们家与十五弟的情分,是从小儿一起来的。我们家的王格格也是皇贵妃额娘宫里赏出来的……便是我自己当年,也曾无数次在额娘跟前儿承训。这情意不会改变的,你且放心就是。”
廿廿含笑道,“我们家阿哥爷从小是庆贵妃额娘抚养长大,我生得晚,跟皇贵妃额娘、贵妃额娘都缘悭一面。皇贵妃额娘还好说,终究如今宫里旧影如故;倒是庆贵妃额娘的母家远在江南,倒叫我颇为好奇。”
“嫂子家老爷乃是四督江南,我还想听嫂子讲讲江南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