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糖
江嘤嘤原是枕在他肩胛上,纤指习惯性如往常一样去勾他腰间的玉扣把玩,却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顿,他身上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酒香混杂在香料之中几乎难以察觉。
顿时宛若冰水贯扑头盖脸的浇下彻底清醒了,原本那些梦境里的怏怏也瞬间散去。
江嘤嘤眉心一皱,立刻就直起身子,横眉看他,愤愤道:“夫君是和谁出去饮酒了?”
看来是真没事了。
李燃顿了一下,解释道:“不是酒,是给你带的醉蟹。”
怎么和猫儿一样鼻子这样灵敏,他知道她不能吃后就没想再拿出来了。
找茬失败,江嘤嘤坐直身姿,视线穿过他就向身后小桌望去:“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
李燃脸黑,一把将她肩胛按住,用被衾裹好:“蟹性寒凉,现下不能吃。”
“不能吃夫君还要带回来,是有意要来气我么。”江嘤嘤假装哽咽,当即就要将被衾挣开,她现在已经不疼了怎么就不能吃了。
“不行,醉蟹已经赏下人了,等你好了再说。”
李燃绷着下颌,不容抗拒,任由江嘤嘤软磨硬泡也不为所动。
原本他是要问她被什么魇住了,被她这样一打岔也抛之脑后了。索性嘤嘤也没什么大事了,这才放下了心。
*
按照规矩,女子癸水是阴晦之物,夫婿是不能留宿的。
但是殿下和皇子妃好像都不知道这个规矩,两人依旧和往常一样如胶似漆粘在一处,而侍奉的婢女又哪个有胆子敢提醒这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