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看见小时候那个因为吵闹而被父亲亲手关在窄小的杂货间的自己,弱弱地埋头哭泣,仿佛要断气一般;他看见那个因为惧怕而不敢说出喜欢那只兔子的懦弱少年,在父亲砸死那只兔子后弱弱哭泣的自己;他看见那个已经习惯掩藏、习惯掩饰、习惯漫不经心、习惯保持距离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说出言不由衷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不安,却还是骗自己,她会理解的;一个连自己的真心真意都不敢表达出来的人,谁敢去信任?谁会理解?
猜测多了,也会累的啊。
更何况,他和杜于舒,jiāo恶,jiāo坏,jiāo劣,却从未jiāo好;连所谓的告白和在一起都显得那个儿戏;他甚至从来没有一次,认认真真,完完整整地告诉她,他喜欢她,他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他甚至从来没有一次,明明白白,实实在在地讨好她,表达自己的喜欢和在意,这样的他,怎么能让她信任呢?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她喜欢了他那么久,恰如自己喜欢她,喜欢了那么久;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喜欢你,更让人开心快乐的呢?
小心翼翼地隐藏着qíng感,又讽刺挖苦来遮掩自己的感qíng,自己黯然神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呢?
为什么不能坦白点?
叶靖安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坦率点?
为什么一定要用讽刺挖苦嘲笑冷漠来表达感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