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将一切终结

“下午好，你就是罗索吗？”

带着白色遮阳帽，一身蓝色运动服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出现在了羂索面前，从羂索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她被帽子遮挡下的小巧下巴，她的肌肤很白没有一点血色连同她的唇色也是苍白的。

小女孩？感觉不到咒力，是普通人吗？

“你找错人了哦，我不是罗索。”

“骗人，你不是罗索的话，脑袋上怎么会有缝合线。”面前的小女孩抬起脑袋看他，当看见那双天蓝色的眼珠时，羂索一下在记忆里找到这种脸的名字。

那个未来容器的青梅竹马啊，他挑眉：“不是罗索是羂索，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大脑放空了，一直叫错名字什么的。好……尴尬，他一定觉得你很没文化吧！好丢脸！

羂索看着面前的女孩涨红了脸，饶有兴趣地想用青梅竹马的身体去接近夏油杰应该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她的身体应该被上层搞得已经使用不了咒力了吧。

他俯下身正要说话，女孩的手贴上了他的脑袋。

羂索：“？”

一股强烈的吸力从那只纤细的手上传来，仿佛所有鲜血都朝她涌去，咒力完全消失在体内的一瞬间羂索就因为脱力而不得不靠在墙上。即使虚弱这个男人也没流露出任何狼狈，汗顺着他的发丝滴落。

“还以为那群高层已经成功了，没想到还是轻敌了。”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深呼吸几下努力平缓因为咒力涌入再次翻腾的咒灵残骸“哈—别说轻敌，你就没有把我当回事吧。”

你有想过要不要就这样放过羂索，毕竟变成普通人使用不了咒力的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危险。永久地困在一副身体里对他来说才是最痛苦的惩罚吧，但是这家伙难保不会有其他的计划。

还是死掉比较安心。

在看着小咪把羂索吃掉后已经是夜晚了。

在这个秋日的夜晚里，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你在人群中逆行。和你擦肩而过的他们走在归家的路上疲惫或放松，而你的戏剧即将落幕。

*

那一天你杀光了咒术高层，你站在火光与血色里，温暖的橙光映照在你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那和托帕石一般清澈的眼眸倒影着他们被小咪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

对五条悟来说暴力无法获得人心，改变腐朽的咒术界那种事情即使有他这个最强，一个人也是办不到的，所以他选择教书育人那样一条路。但是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那些腐朽的古老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们只剩下找到更多的咒术师去建设咒术界这种目标。

这绝对是HE结局啊。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五条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少年的声音没了平时的轻佻，一字一句都装着不解。

现在他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震惊？愤怒？悲伤？

带着这种好奇，你转过了身说：“你来了。”

五条悟看着已经半张脸都变得像是咒灵的你，那些质问艰涩地卡在喉咙里。

你看着他在看见你就一瞬间放大的瞳孔噗嗤一下就笑出声：“从来没有看见过五条同学这种表情，好可爱。”

“你……要被咒灵同化了。”

“因为咒力储存过多了嘛。”

“和我回高专吧，硝子说不定——”

你笑着打断他：“回不去了，五条同学。你看不见吗，我杀了多少人。”

那些残肢堆在你的身后堆成一座小山，你的蓝色运动服上铺满了星星点点的褐色血迹。五条悟看着你温和却没有任何动容的笑意，连质问也做不到。三年间的点点滴滴都在此刻拼凑起来。

“从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

你注意到少年放在身侧握拳的手轻轻颤抖，叹了口气。你向他走近几步：“五条同学，你也知道吧，这一天是迟早就会到来的。我死或者他们死。”

“所以说，现在杀死我吧。”你拉起五条悟的手，在他的掌心里放了一把shǒu • qiāng“你将成为终结一切的人。”

将血洗咒术高层被咒灵同化的魔女杀死的——英雄。

五条悟明白即使带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你亲手斩断了回到他们身边的可能。少年宽厚的手掌渐渐收拢，在手心触碰的瞬间你感受到了他手掌上的薄茧，时间好像回到了最初你们相见的那一刻。

看来在被伏黑甚尔打败后有在好好练习体术啊，即使是天才也没有放松吗。“真的有在很努力的变强啊，五条同学。”

他颤抖又坚定地举起枪来对着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为什么不是杰呢？

“因为你是最强啊。”少女的脸上挂着柔软的笑意“杀死相处多年的青梅竹马什么的，对杰来说太残酷了。他又是个责任心很重的家伙。”

“总是把别人的不幸当成自己职责的杰，是做不到的。”

你搭上五条悟扣着扳机的手指：“身为挚友的五条同学，可以帮我看看吗？杰是否获得了正确的未来？”

“……好。”

五条悟看着在他答应后整个人肉眼可见轻松下来的你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疑问：“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