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跟你苟且!”
床上忽然静了。
谢一鹭怕“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连忙说:“他现在是没在南京,可我一心一意等着他呢,你懂不懂?”
床上好像空了,没有一丝声响,谢一鹭以为“她”被说服了,赶紧趁热打铁:“你去,去跟你们督公说明白,立刻放我走!”
床围子里突然“咳”了一声,短而浅的,不注意甚至听不见,可那声音却挠了谢一鹭的心,他急急往前一步,又觉得不可能,傻站在那儿,瞪着一片红色:“养……”
他没敢叫出口,慎重地说:“姑娘,我……”他蹭过去,抓着那片红布,喉咙干涩,“我冒犯了。”
围子慢慢掀开,里头很暗,熏着cuī • qíng的龙涎香,乌蒙蒙的暗影里只铺着一床被,被子里躺着一个人,长头发,面朝里,从被角露出的肩头看,是浑身赤l_uo的。
“姑娘……”谢一鹭看不清,又不敢上床,就扒着床架子往里够,够着“她”的肩头,他在心里说,只是看看,不是对不起养春。
人被他翻过来,一张明显消瘦的脸,薄薄的双眼皮,菩萨似的嘴唇,可能是羞怯吧,他没敢看他,但那样子含情脉脉。
一瞬,谢一鹭吓得撒了手,床围子“唰”地合上,他愣了半晌,马上去卸案上的蜡烛,两手握着,重新到床上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