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吃过饭,天晚了,他们赶着廖吉祥进屋,这个水马驿小得可怜,屋里除了一张板床和一对桌椅,没什么了。
床当然是解差的,廖吉祥被安顿在墙角,胖子收拾好刚要吹灯,谢一鹭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瘦子立即从床上翻起身,踩着床沿,傲慢地盯住他,谢一鹭很乖顺,闷头把热水给他端过去,不偏不倚放在脚下。
瘦解差乐了,倨傲地扬起脖子,慢慢把脚伸进盆里,舒服得哼出了声,趁这功夫,谢一鹭返身出门,从外头拖进来一大捧稻草,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一层层垫在廖吉祥身下。
“喂,你……”不等瘦解差教训,谢一鹭麻溜的,又出去端了另一盆热水,这是给胖子的,看他们都洗上,他才安安稳稳蹲在廖吉祥面前,热切地打量。
“我看看,”他脱下他的草鞋,果然,脚趾上磨了好几个血泡,“忍一忍,”他说,“磨硬了就好了。”
廖吉祥轻轻碰他的脸,血污的,看得他心疼,那疼,比在甘肃膝盖上中的一箭还锥他的心:“我好时,你没沾着光,我败落了,你却……”
谢一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