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何岸住的出租屋很小,所谓厨房,不过是在进门后的窄过道里堆了几样灶具。擂门声越来越响,很快就盖过了邻居喧闹的电视音量,穿透薄门板,一声声砸在何岸的后脑勺上。
他感到头疼,条件反sh_e地转身伸出了手。
插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轻轻一拉就能打开,但他的手悬在停空中,久久没敢动作,最后仍是垂落下来,覆住了小腹处的围裙布料。
他知道那个男人进来后会对他做什么,以前他还承受得住,可是现在……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对方失踪前最后一次qiú • huān碰巧在他体内栽下了种子。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像怀揣一樽易碎的玻璃器皿,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六个月过去,稚嫩的孩子在他腹中逐渐长大,旧围裙松松垮垮系着也遮不住那隆起的形状。
可是一旦打开房门,他珍爱的孩子就会受到伤害。
一定会的。
连同他一起。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犹豫里,门外的男人已经耗尽耐心,开始拔脚踹门。牛皮底子不要命地蹬在铁板上,恨不得蹬破一个大洞。邻居被巨响打扰,相当不满地探出头来,隔着一扇防盗门高声呵斥道:“干什么,大晚上的拆迁啊?!”
邻居也是暴烈xi_ng子,何岸生怕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只得放那个暴躁的访客进门,同时不好意思地向邻居赔笑:“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脑子不太清楚,脾气也冲,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揪住了衣领。
男人狠狠摔上房门,拽着他一路往房
间拖去。地砖上漂着一片卫生间渗出的水,特别滑溜。何岸一脚没踩稳,重心失衡,整个人歪着栽了下去。男人却连看也没回头看一眼,夹住他的胳膊硬是拎了起来,凌空摔在单人床上。
何岸猝不及防,就这么毫无支撑地仰面倒了下去,背脊重重撞上床板,将床单扯皱了大半。
原本压在床垫下的床单边角全抽了出来,在他身下展开一条条扭曲的皱褶,仿佛一块被猛砸了一拳以致裂缝横生的玻璃。
男人站在床尾看着何岸,眼眸昏沉,呼吸粗重,整张脸面无表情,明显不清醒。但古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一点酒气,只有淡淡的烟草味。
几秒过后,大概是看够了,他飞快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双手拇指插入裤腰内侧,将西裤连同内裤一股脑儿扒了下来。
一看到那根黑紫色的凶煞玩意儿,何岸顿时脸色苍白,手肘撑着上身拼命往后缩,扭过笨重的身体去拉床头柜抽屉,想把里头的安全套和润滑液拿出来。没等拿到,男人就粗暴地抓住脚腕将他拖了回去。
这么一拖,床单大幅歪斜过来,一大半都垂到了地上。
何岸慌得不行,高喊道:“飞鸾,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挣扎着要逃下床,却被压住肩膀按了回去。男人屈膝跪在他腿间,皱着眉,用混沌不堪的眼睛打量他,半天没看出异样来,嫌弃地冷哼了一句:“老样子,丑。”
说完托起他的屁股,掰开两条大腿,握着勃发的xi_ng具就想往里捅。
润滑一点儿没做,就算是ga的体质也不能在几秒内分泌出体液来,于是肉头死死卡在肛口进不去,像用暴力拧一颗生锈的螺丝,双方都痛苦万分。何岸是真疼出心理yi-n影了,腰脊一直紧绷着,时间一久,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一阵接一阵难熬地钝痛。
男人这时候脾xi_ng暴戾,相对的,思维也非常简单。何岸与从前的无数次一样,用哄孩子似的温柔语气安we_i他,说你先退出去,等我做好润滑,你就能舒舒服服地进来享受了。
“你,快点。”
男人暂且相信了他,撤出肉刃,手臂依然牢牢撑在床尾,一双染透情y_u的眼眸死盯何岸,目光精锐得如同枪械瞄准镜,随时预备开火反扑。
男人在床上的耐心向来短到以秒计算,何岸不敢耽误,匆匆倒了一大摊润滑液在手心,并拢手指努力往自己的hòu • xué里插。他挺着肚子,弯腰不便,怎么也插不深,半天才送进去一段指节,勉强搅动两下,肠穴内几乎全是干的。
比烟头还短的耐心飞速燃尽了,男人y_u火焚身,抓起何岸的手覆住勃跳的yi-n茎,要他安抚补偿。
何岸别无选择,只得退而求其次,分秒必争地把润滑液抹在那根粗长的物件上,尤其是尺寸吓人的头部。这东西过去让他遭了不少罪,他一看到就胆寒,恨不得整瓶倒上去。
抹完润滑液,何岸还想再拆一只安全套给男人戴上。男人之前戴过几次,极度反感xi_ng器被硅胶薄膜包裹的隔离感,一看到包装就烦躁,扬手拍落在地,覆身压上,掰开何岸的大腿,握住自己油光发亮的肉根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