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产的小可怜(20)
考完试,就是寒假。
厌打算回一趟凉城。
他刚穿来那会儿,不懂公司申请破产的复杂条件和流程,就简单地把一切交给了公司的法务。
现在他才明白过味儿来,没有继承父母遗产,他在公司就没有话语权,分量还没梁安国重——是以他要回去看下情况,如果遗产是被第二顺位人梁安国给继承了,那公司很大可能还在苟延残喘。
公司存不存在跟厌没多大关系。
梁安国想垂死挣扎他也不在意,他要做的就是把户口迁到学校,跟梁安国切断关系。
是以在用餐期间,厌提了要回凉城的事。
而这场简单的晚餐,临时变成了魏岚疏为他送行。
。
第二天一早,魏岚疏开车送厌去机场。
一路上魏岚疏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嗅着萦绕在鼻端的清淡香味,回想这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
在这段忙碌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过得无比满足。
这跟投资买地、收房租数钱的感觉不一样,后者是精神寂寞空虚上的寄托,而前者是充实感。
与其说是充实,不如说是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
就比如同样一盘菜。
他如果用心做给母亲秦女士吃,秦女士只会在尝过一口后便放下筷子,点头说:“还不错。不过现在我有点忙,宝宝你先把菜端出去,妈妈回头再品尝好吗?”
可若换作小青年,再忙第一反应也是从容地拿起筷子,将盘中菜一扫而空,然后摸着肚子靠在椅背上,一脸惬意地说:“要是再来一杯奶茶就更好了。”
前者的反应他理解。
因为秦女士为他牺牲了很多,他没法去埋怨。
可他也需要被理解,付出的心血也想得到回应。
小青年不一定能理解自己,但他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现在小青年这冷不丁要离开一段时间,一股不舍陡然升起,在心头盘旋不散,强烈到把昨天小青年收到情书的事都给压下去了。
厌好几次注意到他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对方开口。
眼看机场再过一个红灯就到了。对方又一次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了了,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话音一出,魏岚疏下意识握紧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