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利剑
为了让那丫头名正言顺地出来一趟,他卖眼镜、烧玻璃赚的银子,委实花去不少。
潘体乾、许承禄这二人的胃口,可不是一般地大。
不过,再一转念,徐玠便又哂笑。
这两个再是贪财,也比不得咱们宋大学士不是?
君不见,这位“清贫廉洁”的次辅大人,仅是从其家中地库抄捡出来的白银,就不下二十万两,更遑论那几尺厚的田产地契、成百箱的古玩字画、金珠宝贝了。
家资百万的“清官儿”,也当真罕逢。
看着那成车的雪花银,也不知多少人红了眼,又有多少人寒了心?
这也不能怪宋学士太贪,委实是人家门生故旧遍及朝野,几十年的官儿当下来,那些走门路、奉孝敬的,自然不可能少,光每年收上来的走礼银子,便足够寻常人家十年的嚼用了。
更有甚者,人家宋学士宋贯之不仅有钱,更有势。
官势、声势、名势,尽皆不小。自其被羁押,多的是求情请愿之人,哪怕两卫虎视眈眈压在上头,还是有不少人“冒死进谏”,请求陛下“宽待老臣”。
直到内卫亮出了宋贯之亲笔写予辽北军门的信,坐实了他倒卖军需、里通外国的罪名,那些人才总算闭上了嘴。
比之咱们的清官儿宋大学士,许、潘二人也不过图了几百上千的银子罢了,便将潘体乾手头那几幢宅子都卖了,也不过十万雪花银。
两相比较,潘、许二人倒成了清官儿了。
徐玠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