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偕老

被念弹打穿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极端的痛苦让小少爷说不清话，库洛洛以为他吓傻了，半搂着佑果的肩膀抬手拂开了被血黏在脸上的发丝，露出怀中小少爷那张精致的脸。

“唔——”，库洛洛看着奄奄一息的佑果，脸上毫无愧色，鼓鼓脸颊朝他笑起来：“你爸爸的收藏室有很多不错的古董。”

还能解释一句，这或许是库洛洛最后的一点温柔了。

之前接待室里金发碧眼的侍应生握着手机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库洛洛怀里的佑果，对库洛洛说：“团长，小滴已经清理完了。”

库洛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库洛洛……”

身体温度飞快流逝的小少爷又唤了一声库洛洛的名字。

虽然最开始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到底也用了不少时间，库洛洛难得有听一个将死之人废话的善心，就像往常“恋爱”时一样低下头靠近佑果听他要说什么。

带血的唾沫吐到了库洛洛脸上，他愣了一下抬手抹掉，垂眼看怀里的佑果，那双清亮的眼眸像喷火一样的瞪着他，朝他伸出的手不是要摸他的脸而是颤颤巍巍地向他比出中指。

愤怒的佑果扯了扯嘴角，说：“我CNM。”

说完，白瘦的手臂从库洛洛眼前滑落，砸在了地毯上。

被骂了一顿的库洛洛神色微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怀中已经断气的佑果。

他忽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