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获，能力和征兆

……

熟悉的钟表，熟悉的时针、分针和秒针。

八点十五分，这是徐云书日常睡醒的时间。

他从床上坐起，去卫生间洗漱，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

脸颊依然消瘦，但眼白里的血丝褪去不少。

尽管死亡仍旧如影随形，但了解原委之后，这件事对精神的摧残减弱许多。

徐云书发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他在梦境中用白狼的身体奔波猎食，但回归后没有半点疲累。

他的本体在沉睡休眠。

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徐云书决定去学校图书馆继续查阅资料。

将要离开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臭味。

徐云书微皱眉头，抽动鼻翼，将视线挪到卫生间的角落处，那里摆着拖把和水桶。

这几日因怪梦的缘故精疲力尽，徐云书顾不上打扫卫生，这水桶和拖把已有整整一周没挪动地方了。

他嗅到的腐臭味就来自此处。

徐云书挪开水桶，发现水桶和瓷砖相连部位有一层水膜，因长期不流动，已经沤臭了。

通常来说，这一点点的臭味不会被普通人放在心上，唯有嗅觉过于灵敏者才能察觉到。

嗅觉……灵敏？

徐云书意识到了什么。

他再次面对镜子，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相貌一如既往，但细看时却有不同。

苍白色的皮肤下已隐隐有了健康的红晕，原本偏消瘦的手臂变得粗壮些，他试着扭动身体，常年在书桌和实验室奔波导致的肢体僵硬大为改善。

看来，他跟梦境白狼共享的不仅仅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