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连秦仙首也惊动了
高空。
余长风还在和余斐然缠斗,眼见四周看热闹的人变多,余长风不想把庚辰仙宗其他人引过来,气急大呵:“余斐然!”
“平日任你胡闹也就罢了,那暖玉牌不是你能玩的!”他肃声道:“你自己拿出来,我不罚你。”
余斐然反驳:“不行。”他警惕还招道:“这东西我有大用,是绝对不会交出来的,不就是个玉牌吗你死咬着不放做什么。”
这么倔强的余斐然,余长风也是头一次见,他气得嘴唇颤抖:“什么叫‘不就是个玉牌’,你懂个屁你懂。”
暖玉牌为天地灵玉,冬暖夏凉可温养天下任何神魂,更是能开通天外天的一道符隶,是水云门秘不外宣的至宝。
先前念及余斐然不清楚暖玉牌的作用,偷偷盗走一次他可以不做计较,毕竟他追到无念宗把小侄子抓回去,把暖玉牌拿回后,也和小侄子好好说清这暖玉牌来历。
他本以为余斐然能懂事,可没想到余斐然乖巧了几日,又故技重施偷摸盗走暖玉牌。
余斐然双眼赤红:“这些年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话已至此,他也不在留手,运起全力不过三个回合就把余斐然擒拿住,掏出袖腕法器展出雷鞭,狠狠抽在余斐然背上。
“知错没有!”
“我没错!”
余斐然还想挣扎,暖玉牌也被牢牢护着死活不肯交出,他早听说这回无念宗领首的是一位新来的长老,在山门前仅用一只长竹挥出的剑意就削去凌霄派长老的半个发冠,那肯定是仙尊!
暖玉牌是要拿给仙尊的!仙尊为天下人受了那么多苦楚,不过区区一个暖玉牌罢了,为什么不能给!
可未经过仙尊允许他不能说出仙尊近况,死憋着的余斐然背上又被全力抽了两鞭,血迹透过衣裳浸出两道印子。
这雷鞭抽出似荆腾,通体带电,胆大御剑到边上近看热闹的人都被余长风突然挥出的雷鞭给吓退好几尺。
一鞭子抽下去雷电余威扩散,那些来不及跑远的被余威雷电一扫,头发全都劈竖起来。
“你今天就是抽死我,我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余斐然疼得龇牙咧嘴,被摁在房顶动弹不得,嘴巴还在叫嚣:“余长风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今天拦着我,你会后悔的!”
“顽劣不堪!”
余长风沉着脸又抽了几鞭子。
这场闹剧持续了有近半刻钟,聚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但周边人越来越多,就连树上房顶到处都挂着来凑热闹的各加仙门弟子。
沈越山四处扫了一圈,有一些弟子身上的宗服,明显眼生,应该是分到其他峰落居住的仙门,却也被这里动静吸引过来。
意识到这样动静或许会把庚辰仙宗其他人引来,他压了压幕篱抱起容荒,快速从人群当中脱身。
容荒搂住沈越山脖颈,轻声道:“义父到底在躲什么人,义父如此心软,这里有谁能让义父讨厌到见都不肯见。”
事情解释起来会很复杂,沈越山想了想,低声淡淡道:“都是一群麻烦人,我不喜欢,不想见。”
“那这些人一定很讨厌。”容荒靠近沈越山,悄然低语:“我帮义父都杀了好不好?”他转眸视线轻轻扫过在场的人,语气轻飘飘,却极端森冷道:“所有人。”
“胡闹。”
沈越山淡淡一笑,在容荒额间弹了一指,把小孩弹得身子向后仰了仰,平静道:“谁告诉你不喜欢就一定要杀?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收一收脾气少惹事,还嫌上次的事不够让我头疼吗。”
死的是儿子,那位凌霄派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这秋后算账什么时候来。
容荒阴着脸摸了摸被弹过的额头。
沈越山上回吐血损了不少本源之力,若不是剖体取本源太过冒险,为了能稳定些拿回本源,他才懒得讨沈越山开心。
就在沈越山要带容荒转身离开此地之时,忽然天边飞来两道灵光,拦住了余长风挥出的又一道雷鞭。
“余掌门住手!”
有几人御剑驰来,纷纷把余长风和余斐然各自拉到一边,制止了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看清御剑过来的几人,四面围观的众仙门弟子不自觉站直,俯身参拜:“见过秦仙首,三位仙师。”
御剑过来的四位,是如今该在天府台坐镇的仙师,每一位都正气凛然气宇轩昂,周身似有仙气护体。
长竹碑十二仙师来了近一半,就连秦仙首也惊动了。
四周弯腰的人多了,还未走远,在其中抱着容荒的沈越山便格外显眼。
让原本踏剑凌空,面容肃冷负手而立的秦怀易一眼就锁定沈越山身上,视线在触及对方的一刹那,秦怀易猛然间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师兄?
秦怀易心中乍然跳出答案,眉目紧锁目光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被幕篱隔绝神识无法探到气息面貌。他眼底却闪过一丝迟疑,想要上前确认答案,但不敢轻易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