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最受猜忌的婚事
唐攸宁也笑了,“阁老娶妻又何尝不像是在处理公务?”
随着笑意蔓延,现出小小的梨涡和几颗小白牙,明眸似是落入了点点星光。萧拓得承认,小笑面虎长得真挺过得去的。
婚期都说定了,她也该说说他需要知晓的事,“这边没有长辈主持婚事。”
“知道。”
“没兄长背我上轿。”
“我迎你走到花轿前,知会下去就是了。”
唐攸宁想了想,“没别的了。”
萧拓唤景竹。
景竹快步上前,递给他一个样式古朴的锦盒,又快步退出去一段。
萧拓把锦盒递给唐攸宁,“信物,瞧瞧喜不喜欢。”
唐攸宁接到手里,“还用交换这个?”都没安好心的婚事,用得着这么正儿八经的?
“你要是跑了,我发海捕文书的时候,总得有个凭据。”他开玩笑。
“妾身是病秧子,跑不动。”唐攸宁笑着打开锦盒。
大红绒面上,陈放着一枚福禄寿三色镯子。
她微微挑眉,拿起镯子,对光细瞧。
镯子晶莹剔透,不见一丝杂质,浅淡三色交相映衬,煞是悦目。
“翡翠手镯极品,太名贵了。”整个大周现今也不过三两件,已经没法子定价钱。她说着,放回锦盒。
“好看些的石头而已。”
唐攸宁转身唤来晚玉,将锦盒交给她,“上账,小心存放。”又想到了相宜的回礼,“把那枚和田羊脂麒麟玉佩取来。”是玉中珍品,年月久远,玉石铺子的大掌柜帮她淘换到的。
晚玉称是而去。
萧拓却道:“你写的画的扇面儿算得一绝,听说还喜欢亲手做竹扇。送我把扇子得了。”
唐攸宁好生无语,“……还是礼尚往来的好。”真照他说的办,在不懂行的人看来,类同他用一万两换了她几百文。俩傻子,一个不识数,一个不识相。
萧拓哈哈一乐,“不就是怕人说你占我便宜么?”
“……”这是什么话?不是说他脾气好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么?她怎么只觉得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