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4
重要的,是此刻。
隔着一道门,他们在这边,世界在那边。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是属于他们的时光,是将来值得回味的罗曼蒂克。
时光的流速仿佛突然变快,没多久,外面的排练就暂停了,在喧嚷中传来了对话声。
先是排练相关需要改进的部分细节。
争论。
然后。
“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不太特别。”何之禹的声音。
“差什么?”
“让我想想。”
一阵嘈杂之后,是何之禹陡然拔高的声音,“我想到了!我们演出的时候,可以在舞台的这个位置放一个鼓,然后让草泥马在上面跳。一个智能玩偶,跟随音乐的节奏手舞足蹈,不管它怎么跳,都绝对是别具一格的风景,足以让人印象深刻。”
“这主意不错,就是得和谢如琢说……”
“小草……”
“它去哪儿了?谢如琢呢?”
阮糖透亮的瞳眸迎上谢如琢的目光,不去管外面那一场兵荒马乱,手机的铃声亦不断响起,他们再次靠近。
今天。
再一次的。
谢如琢吻上了阮糖的三瓣嘴。
明明它的材质不具备任何感知能力,也没有敏·感·点和刺·激·点,没有温度,只像柔柔软软的一团棉,是纯物体的质感。
两片唇与三瓣嘴,却胶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与rouyu无关,与柏拉图无关,与任何一种定义无关,有关的,只是谢如琢和系统草泥马。
是谢如琢和附着在草泥马之上的阮糖。
他们是在两首歌的时间后出来的,大家都问谢如琢去哪儿了。
“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靠走廊看了会儿鸟。”
“什么鸟?”
“也许是画眉,也许是黄鹂。”
“这俩长得不一样吧?”
“嗯,大概吧,没仔细了解过。”
排练结束后,乐队的几个人要去吃饭,叫谢如琢一起,被谢如琢婉拒。
让阮糖上台跳舞的提议,是在十一月中旬时提出的。
何之禹很认真地准备了一套说辞,然而还没出口,阮糖就已答应下来。她一时有些错愕,不太敢相信,“真的吗?”
“真的。”
“你不需要问一问谢如琢吗?”
“不用啦,”阮糖摆摆小蹄子,“他是很尊重我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