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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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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衍报出了一串物品,这些是过云从研究殷商傩祭所得出的结论。

灰雾古契约是傩祭鬼面具的形态,昏迷中听到的话语近似殷商咒言。最初催发契约的物品,也许与巫者傩祭有关。

《诗经》里有一首《商颂·那》,描述殷商后代祭祀先祖的场景,当时祭祀规模盛大,而从头到尾使用多种乐器。

以鞉鼓为开场,接着演奏管、磬、庸,并且伴随盛大祭祀舞蹈。

盛大祭祀需要领头大巫,后来就有方相氏的官职。方相氏批熊皮带鬼面具,主持起傩戏祭祀。

这个称谓听起来有点耳熟,已故的老道方一叶就是传承了方相一职。

老道,本名沈谏,方一叶是从方相而来的化名。

以此来看他留下的残句,提到对奉衍是旧诺未偿,而指出「飞鸟投林血咒成,雾相九死逢水生」。

所谓旧诺,是不是与「方相」有关巫觋流派相关?

飞鸟投林血咒成,即是范安平与怀澄分道扬镳。

当下,奉衍报出一连串与傩祭有关物品,他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某件东西引发了古契约。

“鞉鼓?”

范安平听到这个词回神了,“早年间,我送给盼儿送过一枚古玉挂坠,样式与鞉鼓很像。”

“能不能详细说说?”

奉衍见状追问,“那枚吊坠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吊坠是我曾祖父在古玩店买的,与其说是护身符,不如说是定情信物。”

范安平谈起了当年,那时他还叫范薪,与王盼儿的初遇是长安城。当年国内抗战局势艰难,死伤无处不在。

范薪读过书,家人却都不在了,他也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当时,正好遇上重伤昏倒在旅店后方的王盼儿。不可否认,因为对方的美貌而一见钟情,随后就把人给救了。

王盼儿醒来,自述落魄秀才家的遗孤。

她是从战乱地带逃难出来的,目标地是去广粤,要完成父亲遗愿去送一份物品。

范薪不知该去哪里,索性也就陪着王盼儿一起南下。

那个时候,他全心全意扑在王盼儿身上。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彩衣娱亲,哪怕要放血割肉等等,总之使出所有能耐只希望能早点治好她的伤。

“战火连天,朝不保夕。可能是那样的大环境,让感情来得很快又很猛烈。”

范安平回忆,很难想象他曾经如此为一个人疯狂。那并不是单相思,王盼儿也回应了他。

两人没了父母家人就自定婚期。

王盼儿提出等到了广粤,她完成父亲嘱托的事就正式领证。

从长安养伤,一路又同往广粤,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年。

抵达广粤后,范安平不想再四处奔波,至少在此居住几年。

他有老同学在此生活可以相互照应,萌生出不如经营小本买卖的想法。

经商难免在外应酬。有次酒喝多了,与一个歌女睡了一夜。

这件事很快被王盼儿察觉。

那天,她正查出怀有一个多月身孕。按照原定的时间是该在相识一年期满与范薪领结婚证,并且补办一场婚宴。

但,识破了范薪偷腥歌女一事。

王盼儿根本不听范薪狡辩那是酒后乱性,在确定这件事无人做局设套后,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广粤。

那一走,再也没有回头。

范安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很后悔,可找了三年都没有一丝消息。

“我找人去盼儿老家查探,也去过广粤她父亲旧故处打听,整整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到处都在打仗,她孤身一人要怎么活下来?”

有些被忽略的事,直到分开才浮现出来。

王盼儿是真名吗?真是某个秀才的遗孤?或者那就是假的身份,而她其实在做一些保密的事?比如暗中传递消息或运送物资,帮助抗战?

奉衍没听外婆提过当年,在怀澄的说辞里只是普普通通经营古董店。也是真不在意身外之物的钱财,建国后就把大多数钱款都捐了,支援国家建设。

“我不是瞎猜,因为王盼儿的某些做法真不是那时一般女人会有的。”

范安平终是道出一件深埋心底多年的事。

“她离开我,留下一百大洋。附上一张纸条,表示那是我照顾她的护理费,还有……”

还有什么?

奉衍眼见范安平的神色古怪起来,想必后面的话刺激到他了。

范安平深吸一口说,“还有给我的赏钱,奖励那几个月将她床上床下伺候得不错。”

但这男..宠不能要了,因为他脏了。

最后一句,范安平到底没能对小辈讲出来。

当时,他看到字条立刻恼羞成怒。

王盼儿竟然将他当做男..娼,这岂止是往他脸上甩巴掌,简直是将他放在地上踩。那种羞恼,一度盖过了心中的爱恋与愧疚。

对王盼儿,爱过却不可能再回头。

寻找三年未果,又因战事与生意发展的关系,移居了港城。

改了名字,彻底告别过去。

世上没有范薪,只有范安平。

范安平偶有想起王盼儿,但几十年来的大环境限制,让他没有办法再回大陆。

“我认为她能活得不错。直到去年心脏病发进医院,那次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有的心结终是看淡了。我找了几家侦探社,希望能查出盼儿及孩子的下落。是生是死,都得有个回音。”

范安平也知道那是大海捞针,但没想到一个大活人居然真的坐到眼前。

这却不是巧合的惊喜。从奉衍出现在二房父子所在的私立医院,以及他调查古怪物件的情况来看,多半是范心深父子搞了狠毒的事,让人来港城惩戒真凶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范安平想到早逝的王盼儿母女,又想到医院里重伤的范心深父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奉衍面不改色,没有戳破范安平的两难挣扎。让他说,范安平有今天的局面就是活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外婆果断离开非常正确。以范安平后来娶三房太太的事实,根本给不了一心一意的感情。

眼下,也没有咄咄逼人提起自己被邪术迫害必须要一个公正的处置结果。

有的事,不争是争。

奉衍将话题扯回来,“范老先生,你最开始说的玉鼓吊坠,它后来怎么样了?是被外婆带走了,或是还给你了?”

“吊坠还给我了,是和一百大洋一起留下了。”

范安平一直保留了古玉吊坠,将它藏在保险柜深处,没有再将它送给其他人。

奉衍提出了听着非常合情合理的请求: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玉鼓吊坠?如果它是我需要的器物,你开个价让给我。”

就这样吗?

范安平看向奉衍,从他脸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绪。

不好说是城府深沉、性情冷淡,或是善意地不与人为难,不管哪一种都比范榭要强得多。

“古鼓吊坠就送给你了。小奉,你也帮我个忙,我们去验一下DNA行吗?我想有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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