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手冢场合
手冢国光盯着我,我抬头,他用不知道哪里拿的纸巾仔细擦了我额头的汗,同时说道:“输了就是输了。”
纸巾的动作与他的冰冷表情不同,温温柔柔地擦到我的鼻尖,我闻言忍不住轻轻笑了下。
「对一切认真」,输赢也一样。精神与物理输赢的表扬不应该混为一谈。
我安慰了急急赶过来的部员们,虽然经过我安慰后他们都露出“部长你是钢铁吗!?”的奇怪表情。
接下来手冢国光带我进了医务室,他自己拿了伤药与纱布。
我坐在凳子上,摔伤对运动部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会处理也不奇怪。
他蹲下细细擦药,我膝盖的伤口涂了药冰冰凉凉,还有一丝痛感。
我只能看到他低头垂下的睫毛,手冢国光忽然道:“痛吗。”
关心的问话都是硬邦邦的,仿佛是训话。
我:“有点。”
力度变得更轻。
医务室陷入沉默。
不得不说两个同样面瘫话少的人恋爱相处张力基本为零。
我们的恋情拍成电视剧都会扑到地心。
“部长,你的日常反思呢。”手冢擦好药,撕纱布。
我一愣。
哦,我每天不管是学习还是田径都会总结一番,有时候只是一句话而已。
以前是我一个人说,现在有了一个听众。
我:“鞋带,自己的问题。跑步之前应该就做好万全的准备。”
手冢国光:“抬脚。”
我抬脚踩在另一个凳子下面的杆上。
我:“早上有一节课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