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一命换一命

系统留下的“世界意识代理手册”交代得很清楚,按着小姑娘的理解能力，可以轻易的寻找到想要的东西。

虽然她已经消灭了邪恶规则的一个能量载体，相当于为世界意识的苏醒争取了时间，但难免那家伙留有底牌,光靠这点优势完全不够。

更何况,还有世界裂缝持续为邪恶规则提供能量,它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根据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描述，安迪也有了猜测,她想，或许邪恶规则正是夏洛克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而且几乎不用怀疑，那个世界意识的位置,估计是邪恶规则抢过来的，至于原本的倒霉孩子……应该跟系统脱不了关系。

即使不是系统，应该也和它有着密切的关系。

百般思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安迪迅速的决定了自己的计划。

首先，自然是唤醒系统，只有真正的世界意识才拥有和邪恶规则对战的能力，她只能装装样子,实际上是一只纸老虎。

邪恶规则的话回响在耳边,“世界意识只是受伤太重，你帮它抗下伤，不就行了。”

她顺利的在手册里找到了这种方法，名为“伤害转移”。

在召唤世界意识核心的前提下,她将从世界核心中抽取能量，转移世界意识的虚弱状态，这样能够帮助它醒来。

可邪恶规则会这么好心吗？当然不可能，而且这算盘打得还不小。

如果安迪真的这么做,她和系统都会受伤，实力将大大削弱。

因为之前召唤过一次世界意识核心，她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如果要保证生命安全，那必然不能转移过多伤害。

还要加上使用世界意识核心的透支部分，那么能够替系统承担的部分就更少了。

这样操作的直接后果就是系统提前打破沉睡，但能量不足而继续虚弱，顶多维持在可以不用沉睡的地步。

而安迪，估计各种后遗症爆发，一切“初始化”，而且世界意识没有能量，救不了她。直接将自己置于一个慢慢等死的状态。

而等邪恶规则一恢复好，面对这样的世界意识和安迪，世界不就成了它家后花园，来去自如吗？

手中的“世界意识代理手册”渐渐消失，只留下安迪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良久的沉默，女孩只是站在那里，一副很有心事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迪泄气般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想通了什么，她离开了意识空间，回到现实世界。

她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爸爸为她准备的房间。

与此同时，托尼和史蒂夫通知了娜塔莎开会，三人坐在会议室里，气氛并不怎么活跃。

其他复仇者们都各自去执行任务，或者是有事，大厦里只有休息的娜塔莎。

只因为一个争端，安迪斯塔克。

“托尼，你又要和我说她的事情吗？”娜塔莎拿着手中“蝙蝠侠牌”的资料，无奈的询问。

即使还没有翻阅，但娜塔莎估计这也就是些蛛丝马迹，并没有什么能够直接证明安迪斯塔克品行的东西。

其实，娜塔莎不知道，之前托尼提供的资料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只是她被恶意光环影响，带着对安迪的偏见，认为即使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安迪斯塔克内心也不怎么善良。

而蝙蝠侠整理的这份资料，不仅有之前安迪的“劣迹”洗白证明，还有关于小姑娘性格的分析。

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拿到那些监控资料的，明明他的活动区域在哥谭。

原本并不重视的娜塔莎看见托尼和史蒂夫严肃的模样，她也选择了打开手中的文件夹。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随着邪恶规则的一个载体被安迪毁灭，恶意光环的影响逐渐减弱，直到一个很微弱的程度。

而随着娜塔莎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脸色慢慢变得凝重，手掌抓着文件夹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挑战世界观的东西。

许久之后，文件夹被放在桌上，娜塔莎和两人对视，她张嘴想反驳些什么，却没说出话来。

理智和恶意光环的影响在搏斗，难分高下，多年形成的观念又怎么是一瞬间可以改变的呢。

最后，一声叹息传来，她只是说，“再等等吧。”

这才是人之常情，即使安迪斯塔克是被迫的又如何，娜塔莎会心疼她，但也会气恼于小姑娘没有向大人求助。

更何况，她们之间的隔阂早已经难以修复，或许只有知道真相的时候，才能够有所改变。

娜塔莎看着面前的严肃二人组，心里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呢。

在五年的分离和争吵中，当初的情感被消磨殆尽，如今剩下的只不过是疏离和礼貌。

在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猜想，托尼大概率是因为身为父亲的责任和对于安迪被威胁的心疼，而史蒂夫或许是和安迪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才能坦然的和小姑娘相处。

可娜塔莎，她似乎……还做不到，女特工可以完美的伪装成曾经的大姐姐和安迪斯塔克相处，可娜塔莎罗曼诺夫不可以，她并没有想好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