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恐惧
又一天的课间操,那位同事把玉珠拉到操场一角,一厢情愿地讲幸运公主的童话,金色的城堡,无微不至的奴仆,鸽子蛋大的钻戒,最新款的宝马mi
i,爱琴海的阳光沙滩,随意挥霍的金钱······同事讲的唾沬横飞,玉珠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目瞪口呆的同事望着玉珠的背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真正的打击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钟华双目红肿,进屋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当钟华吞吞吐吐地提出分手,玉珠流着泪问他:“为什么?”
钟华只是哭,不回答。
玉珠问:“你有人了?”钟华摇头。
玉珠问:“你不爱我了?”钟华摇头。
玉珠问:“那你为什么?”钟华趴在地上把头嗑的咚咚响。
钟华一直没说为什么,玉珠猜测到了。
那段时间,玉珠对生活的唯一期望,就是夜晚的睡眠早点来临,可是每个夜晚,直到天光大亮也不见睡眠的踪影;可恶的是,应该夜晚降临的睡眠总是在白天工作时间跟她纠缠不清。
往事不堪回首,两年多的愁苦煎熬,已经把玉珠摧残折磨的羸弱不堪。
夜已经很深,玉珠翻来覆去睡不着。
深圳即将进入梅雨季节,空气潮湿,玉珠感觉被子粘粘的,很不舒服。
玉珠起床去洗手间,站在客厅里,看见金铎和霍金房间透出灯光,听见细碎的键盘敲击声,心想:这么晚了还不睡?